首页 > 女生小说 > 他让白月光当外室 > 她是外室(46)

她是外室(4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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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眼微挑,唇微翘,声音凉下来,“这屋是我的。”

沈初婳腾的起来,挪腰侧对他,不情不愿道,“那我搬出去。”

裴焕神色阴郁,单手将她捞到胸怀里,她的腰肢纤软,他碰到手就放柔了力道,再大的脾性也化成水,他俯身吻她,想用这方法让她乖顺。

沈初婳半咬唇眯住眼,把脸往外靠,想躲避他,奈何他太强势,抻着手固住她的下颌蛮来,也不知是真要她老实,还是自己光顾着逞威了。

沈初婳伸了伸脖子,身子撑不起来往后方倒,他便把人搂紧,吻里生出了吞咽的贪念,想要将她一口全包了。

沈初婳匆促摆首,指头抓着他,因为太无力,她的动作不像拒绝,反倒有种半推半就的意味,只嗓音在这场征伐里开始支离破碎,“……我要搬其他地方去。”

裴焕扣着人直接倒,凶劲全数迸发,她反抗不了,起初还嘴硬的说他,到后面就被彻底给作弄怕了,呜呜的哭着道,“你没人性,你就知道……”

办她。

后面两个字实在太难堪,她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又是羞愤又是难过,她委身给他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就没哄过人。

裴焕舔一下唇角,到底把她放过了,只一双眼还绿幽幽的盯着她,仿佛随时会扑上来。

沈初婳软手软脚支起腰,拽着散落在胳膊上的袍子勉勉强强遮住自己,长发泼墨般的铺开,直垂在腰侧,比它主人要乖巧,她因着先前的挣扎,鬓发微乱,红唇还在颤,眼波荡漾,还有少许迷乱,只怯惧的看他。

这副模样真像是刚被土匪抢进贼窝里。

裴焕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很多男人好强抢女人的乐子,实在是太招人了,即便他不耻这种行为,也难免有意动。

裴焕勉力稳了稳心神,做出和颜悦色的神情,道,“晚了,要不要睡?”

他自动略去她先前说的搬出去那句话,还当她在胡闹。

沈初婳扯着毯子盖到身上,重复着先前说过的道,“我要在这里睡。”

从今儿起,他不认错,不服软,就别想再沾她。

裴焕按了按头,到底摁不住耐心,厉声道,“你真要在这里睡?”

沈初婳慌张嗯嗯两声,抱着毯子躲墙边,怯懦道,“你可以走了。”

裴焕呵笑一声,脱掉木屐也一头躺到榻上,顺道抢了她一半毯子盖住自己,随即就把眼睛闭上,摆足了睡觉的架势。

沈初婳用手推搡他,“你不要在这里睡。”

榻就这么点大,他占了大半,除非叫她睡他怀中,要不然根本没法两个人平躺。

裴焕睁眼望着她,覆住她的手道,“就为了那事要跟我闹翻天?”

先前还跟他温温热热,总会黏着他,现在莫名其妙就为这破事要把他推开,这女人真的太难琢磨了。

沈初婳打一下他,索性爬起身跨过他要下去。

裴焕束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拉,正正好让她坐到胸前,她两腿微并,忸怩的想跑。

裴焕不放手,只暗着眸道,“哪儿去?”

沈初婳不开心的瞅着他,“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她就是在闹别扭,他都不会拿出点诚意,说些好话让她高兴。

这人就是天杀的悍货,只图自己畅快,她死活全不在乎。

裴焕张一只手把住她的脸仔细端磨,道,“我真不知道。”

这哑迷猜的他头晕目眩,她又是个能作的,他性子粗岂能事事顾虑到,她还偏偏不说,就是要跟他捉迷藏。

脑壳疼。

沈初婳双手猛拍他肩膀,“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裴焕脸都木了,他忽然坐起来,带着她一翻,利落轻快的跳下榻也不管她动什么,直接兜着人回床去,闭眼就摊,睡意从周身袭来,他撂话道,“既然你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索性我空闲,从明儿起你教我读书,等我学了些规矩,我再给楼骁扳正,你满意了吗?”

沈初婳转了转眼,心下有计较,教他读书也不是不行,回头她借着机会叫他也尝尝被人说的滋味,好让他明白些人事道理。

她昂着头傲慢道,“即是你虚心求教,我自是不能驳了你,但话得说清。”

“你说,”裴焕认真听着道。

沈初婳说,“我们做文章的,都讲究个敬,你叫我教你,那你就是我的学生,你得唤我一声先生。”

她说先生两个字时那神态傲的直让人手痒,裴焕指节不自觉摩挲着,很温和道,“我叫你先生?”

沈初婳压抑着笑,一本正经道,“对。”

裴焕来回指他们之间,意味不明道,“学生和先生这样?”

沈初婳脸微涩,覆手在身前幽怨道,“……你少诋毁我。”

裴焕正经道,“你再清白不过。”

沈初婳抿着嘴,脸都气红了。

裴焕就像没看到,又接着道,“还有别的吗?”

沈初婳板板道,“拜先生就要给先生磕头敬茶。”

沈初婳小心翼翼的瞄着他,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看他怎么说。

裴焕笑出声,“我给你磕头敬茶?”

沈初婳有些微怂,但还是壮着声道,“你要学规矩,这就是规矩,你连这都不遵照……”

“好,”裴焕答一声。

沈初婳一喜,将要再说,他突地蹿起来,扣着她的肩往枕头边放,他抬一条长腿半跪在她右手边,另一条腿伸直,几乎将她整个人笼在阴影里,沈初婳都惊傻了,他不要脸的笑道,“这样?”

沈初婳两眼湿漉漉,大叫道,“不拜了!不拜了!”

裴焕将她拨到一边,侧身睡倒。

沈初婳缩在床里半晌,看他没动静了才偷偷支手探过去瞧他,真睡着了。

她不觉就放松一口气,她也合目歇下,迷迷糊糊间露出笑,明儿再叫他好看。

——

翌日还是起迟了,沈初婳还是被裴焕从被窝里抱出来的,她还迷糊,裴焕捏她鼻子。

沈初婳拍他手,一瞬清醒。

裴焕放她下地,咕了口清水道,“你们读书人不都要赶早晨读?你睡这么迟,能教我几刻钟?”

沈初婳听不见他的反话,扭身进浴室去了。

红锦自外边进来,猫着腰道,“爷,耳房收出来了,添置好了书架桌椅板凳,您要不要过去看看还缺什么。”

裴焕随意摆手,“你进去问问她缺什么?”

红锦答着是,小跑进了浴室里。

沈初婳捧着杯子漱口,问她道,“他走没?”

“爷在外面候着您,对了,”红锦端热水来给她净面,道,“爷让把耳房收出来做书房了,东西都购置了,叫奴婢问问您,还缺不缺其他的。”

沈初婳拧干净毛巾擦脸,噗嗤笑道,“旁的没有都没事,就是一定要买把戒尺回来。”

红锦怔住,不确定道,“您要打爷?”

沈初婳活动一下脖子,松松筋骨,“哪儿的话,这是我做先生的职责,严师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①,不打不成气候,他如果能照着我说的去做,我自不会打他。”

红锦想到裴焕那张冷脸,立时瑟缩一下,她劝着道,“您还是别吧,爷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

沈初婳手一挥,颇有种我意已决的阔气,她现时都摸清了裴焕的心,他再跋扈,也没可能拳脚上动她,她拿戒尺也没说一定要打,就是装装样子,叫他也感受感受被人碾压的痛苦。

红锦乍舌,少顷还是默默退开。

戒尺还是买了回来,裴焕和沈初婳进耳房时,那把戒尺明晃晃的放在书桌上,下面压着砚,耳房左侧摆了个书架,架子上都是书,也不知他们怎么挑的?杂七杂八的书一堆,连坊间话本都在其中,她翻了一堆才找见一本《三字经》。

她把书放桌上,按着裴焕坐倒,指着书封的三个大字道,“你晓得这书讲的什么?”

裴焕道,“讲什么?”

“讲的都是做人的道理,”沈初婳指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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