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炫目舞技（3/4）

不过几秒种后他就醒悟了，怎么转都比陷入混乱强，苏鲁锭向右一指，清军全体转向，也划出一道弧线。

水香手指向天，又做了个向前劈斩的动作。一阵号声响毕，政府军骑兵的队形开始向两翼散开。三角队形转横队，由于骑兵之间速度的关系，队形变成了中间凸出，两边略后的“人”字阵形，而不是完美的横队。第一次面对这种大场面，政府军士兵也不是机器，动作变形，脑袋发僵，远远不如练习场上那么干净利落。

如果从空中鸟瞰，政府军骑兵的轨迹就像一个巨大的“心”形，当两只骑兵即将交汇的时候，一队已经转为冲击横队，另一支则带着清军横在阵前。运转不灵的清军骑兵队成一个多路纵队，侧翼完全暴露在政府军面前。

“长矛放平！”小魔女厉声叫喊，虽然没有人能听见她的喊话。

绵亿此时才发现上当，但人家加速猛冲过来，这边临时转向是不可能的了，由于灰尘的阻挡，很多八旗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面的收马，后面的还往前跑，不仅没能跑掉，而且还挤在了一起，变成活靶子。

骑兵冲锋最讲速度，速度快的一方可以从容发起攻击，而速度慢的一方无法抵抗。就像小魔女剑拍刘达年一样，借着马力她一拨马头一换手，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何况清军还是装备马刀火枪和弓箭的轻骑兵，以投射火力为主，只有最后阶段才会进行白刃战收割人头。现在人家端着长矛冲过来，想打大不了，想跑还跑不掉，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

只是一瞬间，政府军骑兵冲进清军阵形里，长矛带着鲜血和内脏，从清兵的后背透出狰狞的钢牙。鲜血沿着枪头喷溅，惨叫声此起彼伏。小魔女一枪切断一名八旗兵的喉咙，又扎进另一人的肚子，巨大的反作用力让她长矛脱手，虚握的双手离开矛杆，转而拔出短剑。这种江湖格斗用的短剑并不适合马战，强化刺击的剑身又细又长，劈斩能力很弱，根本不足以穿透铠甲。但小魔女技艺高超，专以剑尖挑刺。在速度优势下，她可以从容选择对手，专挑背后、侧面下手。所过之处，清军连连坠马，转眼间便透阵而出。

这一凌厉的冲刺将清军完全打乱，胆小的已经纵马溃逃，胆大的还在试图组织反击。而绵亿此时早就失去了军队的控制力，当政府军骑兵透阵而出的时候，他的苏鲁锭已经落地，旗手也落马了。纵然再勇，这些骑兵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击。零零散散的清兵还没来得及脱离这个死亡群落，刚才他们追杀的政府军骑兵直接以三角队形反杀回来。

刚刚躲过一轮收割的八旗兵惊魂未定，又再次置身地狱之中。三角队形有利于冲乱步兵阵形，但并不适合追杀，攻击效率是不够高的。只是这么一冲，混乱的清军乱上加乱，更加无法控制。八旗兵开始四散逃跑，大部分直接朝通州方向溃散。只是边缘的能跑掉，中间那些启动太慢，还是被追上了。这才是真正的从背后下刀子，根本无法还击。政府军骑兵就像抓小鸟一样，一个一个的将溃兵击杀。特别是往北京八里桥方向跑的，后面是骑兵团，前面是严阵以待的政府军步兵，不是被乱枪击毙，就是被追上来的骑兵俘虏。如果不是水香为今后的战斗节省马力，不说全军覆没，损失五六成总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