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炫目舞技（1/4）

城墙残破，宛如群山，凹陷的缺口和残存的城垣，组成了怪异的景色。

金坷垃一脚踢开那颗点燃了枯草的炮弹，步兵排成战列线，向通州压去。近至百步有余，清军抬枪突然开火，霎时间城头一片硝烟，遮天蔽日。这阵势把金坷垃吓了一大跳，最先冲上去的廉州步兵团得到的命令是试探一下，既然对方用这么猛烈的火力还击，证明刚才挨了一顿炮以后并没有失去勇气，再接着冲得不偿失，他们按照命令退了回来。除了有两个人被铁砂打伤以外，并没有什么损失。

“法王，我觉得清妖有点害怕，经验也不够，不如冲上去！”

金坷垃笑笑：“以前呢，这么做是对的，不过现在我们有骑兵了，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下令撤退，我们绕过通州。”

众将有所错愕，但还是默默执行了命令。政府军绕过通州行军等于把侧翼暴露给了清军，这是典型的侧对敌军行动，非常危险。但政府军纪律严明，阵形完整，京津地区的平原也非常适合大部队行军。金坷垃排出空心方阵，把炮兵围绕其中，继续行军。

这套战术就是对付刘达年那一套。清军士气低迷，固定防守还能支撑一会儿，一旦离开工事，缺乏军官的军队很容易就陷入混乱当中，面对骑兵冲锋的时候尤其如此。当然，金坷垃完全不知道这支清军就是健锐营，士气也完全不是低迷的状态，更不知道他们每人都带了一匹马。

当政府军绕通州北面行进的时候，绵亿果然带着健锐营追杀而出。健锐营虽说全军出动，但会骑马的其实没有那么多人，这支部队早就成了一支混成部队，包括骑兵、步兵、炮兵等等，火器比例超过50%，属于最精锐的旧式军队。如果金坷垃强攻通州，即便得胜也要损失点兵力。

现在清军主动出来，这就不太一样了！

大约三千余清军骑兵沿路追赶，羊群一样追来，行军的尘埃让双方都很容易被对方发现。绵亿虽然从未带过兵，但宗室子弟每年都会参加围猎，木兰秋闱就是这样一种骑兵演习，类似后世普鲁士的秋季大演练。当然，后来这种打猎活动变成了一种娱乐，宗室子弟们也变成了射箭玩玩的废物。但对于某些天才来说，传承自蒙古草原狼的打猎方法让他们成为了天然的军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