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京城的弱点（3/4）

谭鸿连连答应，匆匆看过名单，却突然嘶了一声。西江、苍梧、廉州这几个擅长拼刺，凶悍无畏的步兵团在册并不稀奇，铁打的宝庆府向来是湘西土匪的集散地，宝庆团抢到一个名额也算合理。可佛山……

“佛山团成绩还不错呀。”

“十五秒一发。比第二名可少了一半。”金坷垃笑笑，“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支部队，只要不断进步不断发掘自己的潜能，总有成功的时候。孔子云有教无类，佛山团纪律稍差，懂些功夫，还有点怕死。不过他们把开枪练到了极致，按照成绩排名，我没有理由拒绝。”

“法王说得好啊！”谭鸿特别有共鸣，仿佛这就是在说他，无论什么出身，只要能干，在白莲教这里人尽其才！

“去吧。”

“敬礼！”

“小心我的门！”

“没事儿，我侧着过去。”

金坷垃摇摇头，自己办公室这个门确实嫌小了些。不过没关系，谭鸿回来报道的时候，保证他能穿过这道门。

海上生活是很艰苦的！虽然海员的伙食比步兵要好得多，步兵上船后也一律按照海军的标准供应伙食，但凡是在海上工作的人，身材都不会太胖。大多数那是又黑又瘦，为什么呢？海上生活过于艰苦，能量消耗巨大，而且休息也不好，如果你晕船，那事情就更糟糕了。不习惯海上颠簸的人到了船上，一天就能给你摇傻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拿枪拿炮之类的。从广州到天津，就算顺风顺水也要半个多月时间，如果碰上风浪，一个月才到也不稀奇。再加上中国沿海风向多变，西式战舰船底光滑，剧烈摇晃是无可避免的。金坷垃安排两个月的适应性训练就是为了防止在中途连人带马一起趴下，要不然到了大沽口还打个屁啊！如果你体形还比较胖，呵呵，那真是苦日子。那个张保仔年纪不大，早就是shā • rén如麻，治军苛刻，谭鸿上了船一切听船长指挥，脚不能穿鞋，饭不能吃饱（防落水），这体重要还下不来，他这辈子也就是个胖子了。

嘻嘻，这是不可能的！

从谭鸿的嘴里，金坷垃确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京城的防务实际上是很空虚的，嘉庆养八旗那都不算是养兵，根本就是养狗，平时给点剩饭骨头，临有事的时候拉来顶个门面。这种部队要不腐烂天理难容啊！偏偏嘉庆完全不自知，还以为京城防务固若金汤，自己登陆发起进攻的时候，嘉庆一定不敢准许外兵入京勤王。自古以来，外军入京那多半要造反的，就算不造反，那些边军本身就穷凶极恶，见到京城花花世界，谁人不生抢夺之心呢？故而，外军进京必生dòng • luàn，非不得已而为之。

政府军必须要快！在嘉庆皇帝还在犹豫是不是下诏勤王的时候，直接打断清王朝的中枢神经，张艾就算有心勤王也不敢北上，没有陕西兵这支近代化武装，就靠满蒙八旗，杀你个七进七出还是轻的。

不过金坷垃并没有把赌注全部压在谭鸿身上，自朝廷取缔济生堂以来，不忿者并非少数，金坷垃将残余势力动员起来，在政府军发起攻击之后，里应外合夺取一处城门，并非难事。甚至，大军登陆之后的军粮供应也要仰仗这些同情者的支持，这样船队才可以迅速返回福建运送第二梯队。虽然金坷垃认为根本用不上这些人，只是个接应而已。

一切似乎已经就绪，来吧！成王败寇！

“元帅，这是天津发来的急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