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大风寒潮（1/2）

火药打光了！金坷垃不敢动用“河南人”的后备火药，这是保证制海权必备物资。好在补给船队应该要到了，“屠夫”号挨了几发炮弹，应该回船坞修理，护航的是白莲教最强战舰“安妮女王”号。就凭郭婆带那些小战船是绝不可能拦截的！

而眼下，宝庆步兵团攻入大营，虽然没有了大炮的支援，战局依然在握。面对政府士兵的排枪，失去工事的清兵已经没有任何抵抗力，虽然也有勇士敢于抵抗，但也只能淹没在人海之中。

“可惜呀，到此为止了。”金坷垃遗憾的放下望远镜，没有大炮自己不可能攻下福州城。

“主人，清药火药我们缴获不少，能不能……”

金坷垃摇摇头：“大木你有所不知，清妖那些火药，配比过于奇葩，江心岛炮台缴获过一批，结果发现受潮严重，根本不能使用。后来我问过清妖工匠才知道，这帮子往里边加了牛油和蓖麻子。”

“啊……”

“你说这是炖肉呢？还是造火药呢？就算是主体成分也很奇葩，我们使用的发射药硝75，硫10，碳15，可他们倒好，一硝二硫三木炭直接倒进去，你说，这造出来的东西能用吗？”

东尼大木也不知道火药的具体配方，听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其实金坷垃偷换了一个概念，他第一次说的是体积比，第二次说的是质量比。也是，那个年月能搞清楚火药化学反应方程式的又有几人呢？由于清军火药质量低劣，容易潮湿，只能随造随用，无法长期储存。与政府军火药密封保存，长途运输形成鲜明对比。当政府军缴获这些火药的时候，也只能就地处理，无法补充。

金坷垃看着江北大营的火光，这种劣质火药唯一的好处或许就是不容易着火了吧。你想啊，这么容易吸潮，哪那么容易着火呢。清兵撤退的时候有人曾想点燃火药库，可惜严禁烟火之地却偏偏点不着，白费功夫。更让清兵郁闷的是，江北大营就在城防火炮射程范围内，城内屡次组织炮击，想要点燃火药库，还是未能如愿。

不管怎么说，现在局面反了过来，火药耗尽的政府军成了挨炮轰的那一方，小小江北大营一下子进去两个步兵团，土墙残破不堪，人员相对密集，清兵也不是傻子，当即炮击。政府军步兵这才迎来最严峻的考验，江北大营构筑的地方在江边，如果你挖战壕很快就会渗水。而如果你试图垒墙，工具什么的且不去说，在敌军炮机下垒墙，伤亡可想而知。没有办法，现在必须忍受这种轰击，直到补给舰过来，政府军才能重新压制敌军炮火。

“大帅，码头方面报告，安妮女王号来了！”

“好！”金坷垃大喜，“先把火药搬过来！快！”

“运火药的船没有来！”

“什么？安妮呢？”

“她正在过来。”

混蛋！“安妮女王”号在这一带几乎无敌，怎么可能丢掉运输船呢！

看着安妮还把陆青妍带来，金坷垃气不打一处来：“我的运输船讷！”

“吼什么吼！”安妮恼道，“海上起了大风，失散了。”

“什么叫失散了？！那上边有我半个月的火药，你打算让我怎么打？用牙咬吗？”

“朕说过了，海上起了大风！隆冬季节本来就是常有大风，你非要在春节出兵，如今出了事倒来怪我，是何道理！”

“什么叫本来就有！你知不知道我两千弟兄在江北挨炮轰啊！”

“主人。”东尼大木小声提醒，“她手上受了伤。”

“你受伤了？！”

“王八蛋现在才发现吗？”安妮带着哭腔吼道，“朕差点就被缆绳打成两截了懂吗！”

海上风暴的时候，缆绳是固定货物保护船帆的必备用品，也正是因此由于种种原因会造成缆绳断裂、脱钩等等事故，安妮这个样子应该是加固某个炮位的时候被打的。还好只是非常细小的绳子，不然绝不仅仅是打石膏这么简单。有时候甚至可以把整个人打成两截。

“对不起，你们应该尽力了。”金坷垃试图缓解一下气氛，“还剩下什么？”

“十艘运输船，打散了八艘，只有两艘运粮食的跟着来了，其他的不知道！”

“那把你军舰上的火药借我三分之一！”

“没有！”安妮没好气的说道。

“这是战场！”

“朕那边不是战场不成？”

“金兄弟，真没有了，来的路上就和福建水师遭遇了。”玻璃碴连忙解释。“我们先遇上风暴，又碰上敌军拦截。”

“好吧。”金坷垃看着清军炮火在江北大营不断激起的尘土，“命令停止进攻，抢修工事。”

“这个郭婆带，朕非杀他不可！”安妮咬牙切齿。

中国沿海的寒潮大风自西伯利亚南下，由北到南，tái • wān海峡又是一个漏斗形的海域，故而常年风急浪高。海盗出身的张保仔郭婆带等人熟知沿海潮汐气象，他等寒潮南下，北面风浪稍安的时候出动拦截，一下子就把政府军被风暴拍打过的运输船队给截住了。政府军护送运输船的战舰是“飞翔的河南人”和“屠夫”两艘西式战舰，既然回去的是“屠夫”号，那么掩护船队回来的应该也是他才对。郭婆带也许觉得这是个机会，便带着能够远航的大船出动拦截。

万万没想到！“屠夫”号中弹后入坞维修，来的是五级舰“安妮女王”，24磅重型加农炮打你这几百吨的不入级战舰，简直就是牛刀杀鸡。郭婆带硬着头皮带官船交战，一小时之内就被打废两艘18炮战船。安妮追杀百里，又击沉清军帅旗战船一艘，射杀清军将官一人，把他的红顶子给捞了回来。

呵呵，追杀百里，难怪运输船只过来两条，其他的不是掉头折返，估计就是被对方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