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最后一炮（3/4）

翌日，政府军炮击如约而至。

金坷垃集中12门臼炮，16门6磅炮，向闽江北岸清军大营炮击。这应该是朱珪第一次见到高爆弹轰击，根据当时随从的记录，朱大人面目惊骇莫名，仍巍然不动。

金坷垃没有看到他，因为此时的北岸硝烟滚滚，土木构建的江北大营就像冰淇淋一样，在高爆弹的轰击下慢慢融化。福州城并非沿着闽江建造，而是有一条人工运河，这条河直通福州西湖，那可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人工河围绕着福州城，东西南三面都是河水，唯有北面是陆地！但这一面有一座山，叫做屏山。所以自古以来福州易守难攻就是因为他一面靠山三面环水。这还有个气死进攻者的设计，福州南面城墙是依山而建，西南角那座山叫做乌山，东南角叫做于山，在这两个制高点上，攻城方的部署一览无余。同时也意味着，只要把大炮拖上去，足以威胁从闽江到城墙范围内的目标。

金坷垃明白，张艾就是在拖延时间！把大炮从马尾运过去是很费时间的，他需要一些人做掩护，另一方面来说，如果清军都窝在福州城里，一定会遭到政府高爆弹的轰击，到时候比江心岛炮台的情况好不到哪去。可惜呀，这个掩护的效果似乎并不好。

黑色烟柱滚滚而起，政府军以木船渡河，一边看着炮火的表演，一边列阵。

“元帅，宝庆步兵团已经全员登陆，请求发起攻击。”

金坷垃满意的点点头：“炮火掩护，攻击开始！”

宝庆步兵团排成两条战列线，一条直面福州城，掩护侧翼，另一条面向江北大营，在炮火掩护下发起进攻。在他们渡河的时候，高爆弹已经炸开了几个缺口，完全可以徒手爬上去。队伍还没有靠近，清军大营枪炮齐鸣，差点把金坷垃气笑了。好吧，燧发枪理论射程高达300米，不过在这个距离上连大象都不一定打得到。弹丸在泥泞的地表打出一片泥花，惹得新兵们一阵哄笑。

“命令炮兵急速射！促其崩溃！”

“主人，火药可能不多了。”东尼大木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