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孤军深入（1/2）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最近更新会慢一点。所以呢，世界杯结束之前，更新全部免费。其实昨天晚上就写了大部分，结果梅西那一脚点球下去，什么心情都没了。见谅！

————————————————————————————————————————

转瞬之间，形势竟已逆转。张艾这一万步军从防守方变成了进攻方！这要怎么办呢？按理说应该是进攻！但是人家骑驴，你是两条腿，那自然是追不上的。张艾也不放心索特纳这么猛追，便率兵跟在后面接应。

好在开封府境内也没有什么过于崎岖的地形，张艾将步兵放在外围，裹挟着辎重行军，倒也没什么困难。金坷垃在他的兵书里只教了比较基础的战术原则和兵器制造方法，并没有像《孙子兵法》那样去讲基本战术。因为金坷垃觉得，中国人有谋略的太多，肯踏踏实实做事的太少。张艾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了错误，或者说即使意识到他也只能跟在索特纳后边。

战争本来就是一个充满偶然性因素的游戏。

大棍子并没有意识到这支清军和其他绿营有什么不同，试图来个半渡而击，结果便宜没占到反而吃了个闷亏。张艾幸运得胜，却将军队带进了白莲教控制区里！陕西兵追了一个白天，快天黑的时候才发现，部队迷路了！张艾吓得手心冒汗，立即下令全军靠涡河扎营。若是白莲教，此时必定要派出斥候，即便有所损失也在所不惜。但是张艾派不出去，陕西兵虽说都是高薪，很有战斗力，毕竟是为钱打仗的雇佣军，离开大部队去侦查这种事，是不太容易找到人做的。张艾手下那些军官也是王杰家乡那些读书人，虽然很有理想，也有勇气，但毕竟是少数，是指挥官，不可能用在这种地方，否则几次交战他就可以做光杆司令了。

既然谁都不愿意出去，那就只好扎营等天亮。

陕西兵第一战结束，索特纳很高兴，傅恩清很高兴，张艾很惶恐。今天这一仗是毫无疑问的胜利，索特纳两千蒙古骑兵斩首一百余人，无愧于成吉思汗的子孙，他们是为数不多敢于肉搏的部队。无数的历史证明，老实拼刺刀的人是不吃亏的。但蒙古人毕竟是少数，战争还是要靠汉人去打。张艾开局不错，却很不乐观。他原本希望跑到和琳那边去，这样上下一心比较好办，没想到和琳新败退守长江以北暂时用不到他，倒是大棍子趁着朝廷新败出来占点便宜，连克数个州府，陕西兵就这样到了河南。海兰察作为不送礼的人，没少受和珅福康安的气，也不是王杰的人，张艾那真是没什么好果子吃。饭都吃不饱还要去打胜仗，说不定自己被围住人家也不会来救援。

然而他没有退路，如果战败后果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他不怕死，京城里面还有妻儿老小，不，是妾儿老小。张艾告诉他的兄弟们，天亮以后查明敌军踪迹，寻机决战！只有这样才能在粮尽之前取得决定性胜利。

思路正确，可惜张艾不曾细想，金坷垃离开河南之后，海兰察带着十万清兵鏖战河南数年，始终没能取得什么决定性胜利。这到底是为什么？原因张艾很快就知道了。几人还在商议，突然帐外一声巨响，众人还没明白过来，一个滋滋冒烟的铁丸滚落眼前。这种炮弹比金坷垃兵书上的5磅炮要小一圈，不知是从哪里飞来的，但有一件事毋庸置疑，张艾和他所有的高级军官都在敌军火炮射程范围内！

“灭灯！快！”

众将吹灭蜡烛一哄而散，这晚上的会议也就吹了。

一万人的军营，中军大帐差点让人家一炮端了，简直奇耻大辱。常在中原地区活动的白莲教已经不同以往。金坷垃带出来的白莲教军队稳扎稳打，以阵地战见长，强调纪律性和训练。而大棍子的军队在常年作战中转变为机动形部队，擅长机动，打了就跑。但在局部阵地战中，他受过的近代化训练又让他们足以粉碎少数清军的抵抗。所以海兰察在河南进剿数年，找不到追不上，一不小心就会遭到伏击，不得不采取筑垒平推的战法。但是这样又给了大棍子各个击破的机会。

张艾碰上的正是大棍子在5磅炮基础上改进的3磅骑兵炮！通过大辅降低重量获得几乎与骑兵相同的机动性，只需要四匹马就可以拉着飞起。射程接近5磅炮，威力对付一般的房屋也算够了。

天未亮，大军即启程追击。张艾觉得既然敌军有炮，那应该不会跑得太快，自己只要追上去，一定可以取得胜利。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可能落入了全套。果不其然，似乎就在眼前，却是怎么追也追不到，大军冒着大太阳奔走，人困马乏，不仅如此，大军脱离河流，进入平原树林地区。

这一夜，索特纳还是兴高采烈，其他几个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是很典型的诱敌深入战术！如果大军继续前进，被诱入预定战场怎么办？所有人都提出了反对意见，除了索特纳一头雾水。

张艾面对这些追随自己的人，说出了此战的意义。

“我知道，敌军在引我们深入。我知道，粮草已经不多。我更知道，士兵疲惫不堪。”

张艾稍微顿了顿，扫了诸将一眼。

“敌人诱我深入就是要和我们打！我们存粮不多更让敌人容易轻易出击！我们疲惫不堪敌人也疲惫不堪！”张艾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总结，“请诸位相信我们的训练！相信我们吃的苦一定会有回报！敌人比我们快，我们只能兵行险着！如果害怕的，可以带着你的营回去，自行解散。”

“我相信张兄弟，谁不信的，站对面去！”索特纳吼道。

“还有，从今天开始，从我开始要开始吃野菜和草根，和粟米混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