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无知无畏（3/4）

从一个反贼的角度，他已经过了造反的黄金年龄，纵然一身虎胆，纵然有谋有略，他却只能是天使的仆人。

“有梦想的人，才是最强大的人！”林锋默念着金坷垃对他说过的话，看着眼前蚂蚁一般涌上来的清兵。

突然，清兵停下来脚步！

不停也不行，因为他们面前是一道壕沟！

呵呵，知道为什么墙高三尺了吧？因为前面是一道十几米宽，五尺深的壕沟！在这条壕沟里你要是能爬上城墙，那你得是蜘蛛侠才行！这种时刻就是最检验纪律的时候，因为前面的人停了，后面的人你也该停下不是？我大清哪有这等规矩，后面的兄弟还等着要抢钱抢粮抢女人好吧！这前面不走，后面往上推，后果可想而知啊！绿营兵柴捆一样滚到壕沟里，冲击坡顶上挤得人山人海。

张艾见到如此情景，心知大事不妙，但他没有高音喇叭，也没有旗语，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

“放！”

敌台的一侧，那6磅炮正对着整条壕沟，那一条直线上的清兵都在霰弹覆盖范围内。棱堡城墙都成“V”字型，两门炮就在根部，一门受一条线，清军拥挤在壕沟边上，成了绝佳靶标。这哪里还需要什么瞄准，直接对准了撸。

张艾只看见一团灿烂的火花，人群突然就成了山坡上的野草，一阵疾风扫过，他们就像风中残叶，在暴风中灰飞烟灭。尸体，残肢，碎骨，头颅，在壕沟里四处滚动。绿营兵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侧面就出现了一排黑洞洞的枪口。

“Fire！”林锋模仿金坷垃对共和国卫队下令的口气。

士兵们其实听不太懂，不过这种时候已经不需要听懂了。只见胸墙上排枪四起，硝烟弥漫，壕沟里鲜血四溅，尘土飞扬。枪炮齐鸣的战场上，士兵们无法听到命令，只能机械地重复自己的动作。他们从后面拿起步枪，对准壕沟里还会动弹的东西开火。后面的士兵发疯一样装填dàn • yào，为战友提供连续不断的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