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老将出马（1/2）

马明心是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该杀的人！人家最多也就是把国外的宗教放到国内传播，不过一个扰乱社会治安的罪过，罚款拘留也就算了，shā • rén无疑是布政使王廷赞的权力任性，闯下滔天大祸。群体xìng • shì件立即转化为反朝廷的武装起义。

这就叫花样做大死。

后面的剧情如出一辙，清军镇压，被揍得鼻青脸肿，调海兰察助拳，终于击败义军，将苏四十三包围并烧死在清真寺里。

等等！张艾看到此处大惑不解，既然苏四十三已经烧死了，那现在这个苏四十三又是谁呢？不重要，或许是海兰察虚报战功，或许是有人冒名顶替，反正有一个人叫苏四十三，他已经把朝廷大员色伦泰给杀了，色伦泰乃川北总兵衔，他的前任图钦保也是死于此地，可以说，这个地方已经死了两个总兵，另有游击、参将若干，别看和琳这丫的是什么大将军，真要是打了败仗也就是一刀子的事。而且甘南川北这个地方非常不适合大部队行动，对轻步兵为主的义军非常有利，对重骑兵为主的清军是大大不利。如果人少了，不一定打得过，而如果人多了，光奴才就几倍于正规军，对战斗是一个很大的拖累。但是八旗老爷们也不可能脱离他们独自活动，造成机动性急剧下降。

当张艾骑着马来到战场的时候，金坷垃已经出了天津回南洋炼钢去了，白莲教暂时蛰伏，布局待机。而张艾浑然不知自己的兄弟在远处看着自己出征，更不知道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张艾一路上兢兢业业的记录着大军的情况，有多少人违反军纪，将领有没有处罚，有没有尽到管教的责任等等。和琳发现，自己哥哥把这个人派过来是有原因的。回乱死灰复燃，大多数人觉得这是一个捡现成的立功机会，如果派和珅的人来考绩，难堵悠悠众口，张艾来考核众人绝无二话。另外一层意思，张艾严于律人，一些和琳不方便说的话，不方便做的事可以让他去唱白脸，既严明了纪律也保护了和琳的人脉，一举两得。

吃力不讨好！

挨到扎营，张艾的骨头已经被马颠得散了架。作为特权人物，张艾有自己dú • lì的营帐，只要是军事贵族都有这种待遇，绿营步兵们就惨一点，他们只能十个人窝在一顶小帐篷里。不仅如此，吃饭也有差距，军中有伙夫，满人军官吃小灶，绿营军只能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喝稀粥。张艾是文官，颇受照顾，由自己的仆人把饭端帐篷里吃。这二人都是他从老家带来的乡亲，吃苦耐劳，军中清苦倒也安之若素。

筱伯端过一碗肉干汤一碗白米饭，这便是特别优待的晚餐了。帐篷里也是没有桌子的，张艾只能就着铺盖吃饭，肉干也就是熏肉，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本身就有盐，放到水里一煮就是汤，如果有条件会加入一些野菜什么的。筱伯是张艾带来的仆人之一，说是早年走过镖，有些武艺，他侄子金彪却是一点功夫不会，两人其实都只有自备的腰刀一把，战场上没什么卵用。跟着张艾，他们的待遇会好一些，至少能蹭点肉汤喝，张艾一向体恤下人，自己有白米饭决不让下人啃干粮。筱伯推脱不过，也只好泡软了硬饼和着汤一起吃了。

正吃饭的时候，帐外突然有兵丁报告：“和将军请大人中军帐议事。”

张艾放下碗筷，立即奔出帐外。

“老爷，吃完饭再走吧。”筱伯看他直接站起来，讶道。

“贼人若来，我等还要吃完饭再战不成？”张艾不由分说，戴上头盔便往中军帐走去。中军帐非常显眼，周围都是和琳贴身卫士的独帐，一人一个，将他围在中间，外面是一圈拒马障碍，再外面才是张艾这种小官的营帐。张艾疾步赶到，这中军帐外竟无一名将官。

“请通报和大人，兵部武选清吏司主事张艾前来报道。”

什么？！

和琳惊得从帐内走了出来，出来一看，好么，就张艾一个人杵在帐外。

“好个擎天一柱。”和琳揶揄道，同时也对自己手下那帮子武官极为失望，一群带兵打仗的，来议事竟比一个文官还要晚，让他是很没有面子。

“将军，众将还在吃饭，要不要属下去催一催？”副将白了张艾一眼，赶紧给和琳一个台阶下。

“吃什么饭！贼人若来，要不要吃完饭再打！”和琳气得直骂满语，副将讨了没趣，赶紧退下催促众将集合。

众将知道和琳生气，饭吃一半，急忙披甲赶来，一看便知道是这位六品主事在搞事，气得发晕。但对方是兵部的人，他们不敢怎么样，只能用恶毒的眼神在他身上剜着。若是眼神能shā • rén，此时张艾已经是千刀万剐了。

和琳不管这些把众将领全部叫进军帐。

和琳端坐主位，喝道：“参议官，念！”

“嗻！贼军一万围攻兰州甚急，西宁镇初战不利，六百里加急乞援。”

“都听清楚了吗？”和琳环顾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