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立二拆四（2/3）

“行的是凶事，自然有行凶事的规矩。想想也差不多该来了。”安妮突然神秘的说。

金坷垃不明白，不过他没有问。很多事情可以看书，看懂了就不需要问了，看不懂的问人家也不一定能给你弄懂。事情也是一样，想通了就不用问，想不通人家告诉你也不一定是真的。眼下他需要一个清白的人替他送封信，内容是用暗语写的，似乎是一封家书，内容却是要嘉木向这边派驻一名天使，在广东传教。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有点不好办呢。

“我帮你找！”安妮一把抢过信封，“这地方还有咱办不成的事情？”

这地方还有咱办不成的事？金坷垃听者有心。他知道安妮攥着一支远洋舰队，虽然很多是商船改造的。同时她也攥着两淮盐商和茶叶运输的商业命脉。但广东也有熟人，这就很可怕了。广州十三行是当时中国唯一的对外贸易机构，垄断了国家贸易，而安妮属于走私商贩，两者理应是对立关系。

“朕在广州有些熟人，派快船送去山东，快的话一月就回信，你要等吗？”

“回烤鸭寨等吧，看看我给你造的船。”

两人商定行期，便准备去一哥那边告辞，顺便拿走一大箱黄金，这是8门荷兰钢炮的价钱。不过二人还未走近，却听到海盗们窃窃私语，似有什么事情发生。真走过去告别，果然出事了。一哥很兴奋的告诉他们，大清前些天准备围剿自己的水师已经全部退去，湖广总督调拨的兵马也紧急被调走了。言语间还有些惋惜，大概是那几门炮没了用武之地。

“也许是白莲教在哪里起事了吧。”金坷垃耸耸肩。

“臭狐狸！有你那几本书，谁不能起事！”

“过奖！”

“哼，还过奖，等你百年之后不知有多少人在奈何桥头等着你呢！”

金坷垃被她戳到痛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历史上的农民起义，失败的概率是99%，二十四史唯一成功的例子是朱元璋，大部分的农民起义军都是给人做了嫁衣裳。金坷垃的书给了所有愿意造反的人一个机会，同时也是拿他们当肉盾，去打破那个旧世界。无论白莲教有多少济生堂，军队有多么爱护民众，在最深的动机里面，都有一种不可摆脱的原罪。金坷垃可以说，我给了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一个拿起枪的机会，我没有逼他们。但安妮却告诉他，这些人原本可以屈辱的活着，但你给了他们造反的武器，他们被你诱导着走进死亡的陷阱。所以他们会在奈何桥找你讨个说法！

“一个昏暗肮脏的天地里进来了一束光，有人看到了肮脏，然后他死了，这束光有罪吗？”

“臭狐狸拽什么拽！当自己是哈姆雷特么！”

“其实如果可以，我希望每个人都不要是哈姆雷特。tobeornottobe，不是一个省心的问题。”

“你的答案呢？”

“遇事不钻牛角尖。”

“哈哈！臭狐狸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就当是吧。”金坷垃撇撇眼睛，我在这种牛角尖上钻，还不如想办法多做些事情。不管什么事情，说服自己就可以了，如若不然走路都要怕踩死蚂蚁，让我怎么活！额……好像当年的奸臣蔡京严嵩什么的也是一个逻辑。不管了，人生在世总是需要一点阿Q精神的。

一哥也不急，等他们吵完了，慢慢说：“是白莲教在tái • wān闹出了大动静，听说调集广东、浙江几省水师绿营围剿。”

金坷垃大惊失色，上次见嘉木的时候他没说过呀！

安妮见他表情，怪道：“你还能不知道？”

是啊，你是白莲教第二号人物，你竟然不知道？

“当然知道，一切尽在本教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