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黑金（1/2）

钱是一个好东西。金坷垃身边的部将都不理解，有道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们就管shā • rén，金坷垃还得管你们吃喝拉撒，在组建身边的军官团之前，连挖厕所的地址都要他来指定。

白莲教的铁钱是粮本位的，意味着金坷垃需要一些银子把湖北和南阳地区的粮食买走，这样抽掉当地粮食产量之后，在早稻收获前清军无法大兵团调动。除非你从外地调运粮食，这样一来清军后勤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安宝儿的生意有多大金坷垃并不清楚，也许嘉木知道，但他没说。当年中国对外贸易被严格限定，外国商人不得进入中国，也不得与中国人贸易。官方有一个专门的贸易中介，叫做洋行，一共十三家也就是后来的广州十三行。官方买下洋货然后卖给国内商人，出口主要是茶叶和瓷器等。这么一来，洋人的利润空间就很小了，因为官方价格都很低，洋货卖不出价钱。于是就有一些人试图绕开官方央行出口货物，这就叫走私。

安宝儿这种走私贩子会将大船停在海面上，小船蚂蚁搬家一样把货物搬上去，然后运到南洋。其中硝磺、铜器、大米禁止出口，丝绸限制出口，其他货物必课以重税。你想想，重利之下，多少人愿意豁出去干！安宝儿就是这种武装走私集团。朝廷管他们叫海盗，屡屡围剿。

金坷垃隐约觉得，安宝儿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茶叶这么简单。

酒过三巡，安宝儿得意忘形，挨个儿找白莲教大小头领敬酒。这个女人言辞犀利，却是极有魅力，火辣身材看得岳漫步一愣一愣的，忍不住伸手蹭了蹭。

“岳兄弟，三杯黄汤下肚你忘了自己是谁怎的？”金坷垃喝道。

安宝儿才不管这么多，示威一样把他搂住：“来，好汉我们喝交杯酒。”

岳漫步不敢再动，白莲教的纪律就是睡着了也要遵守，如果他真喝了，接下来有什么处罚那么没准的事儿。

“女王大人，你醉了。”金坷垃赶紧下来打圆场。

“人生能得几回醉？”安宝儿大笑道，“谁像你一样，想要不敢说，想做不敢做。百年之后一堆枯骨，你做了什么谁又知道？谁又想去知道！”

金坷垃很是不高兴，你做了坏事每个人都会知道。但转念一想却好像不好辩驳，人家是自由的，想睡哪个男人就睡哪个男人，也没碍着你什么事情。这好像就是他所崇尚的自由吧。

“好吧！只要岳兄弟愿意，我无所谓。”

“这还差不多。来岳大块头，我们喝交杯酒。”

“反正这事儿也归小魔女管。”金坷垃冷不丁出去一句。

这下子岳漫步僵在原地，那只咸猪手摸不是不摸也不是。倒是小魔女压根就没往那边看，反而对安宝儿那位保镖很有兴趣。准确的说，是喜欢那把刀。

倭刀。

毫不奇怪，这种走私团伙里如果没有外国人反倒不正常，安宝儿也提到过日本的生意。

“女王大人，我记得您还要说一笔大生意的。”

“对，先给点定金。”

定金？喂喂喂，别乱来啊。

“女王大人，我年纪尚轻，禁不起折腾。”

“谁要你了，我要你当师爷，不要你侍寝。”

哦！好办。

“岳兄弟，你为本教牺牲甚大，实在是光荣榜样，本王一定给你大大的表彰！”

岳漫步傻了，这小魔女在对面呢！

“没事！这是因公失身，去吧！”金坷垃坏笑道。

这屠狗辈也是色中饿鬼，如果没有后果……嘻嘻嘻嘻。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一想到这个金坷垃就很是不舒服，给她侍寝，那还不如杀了他呢。岳漫步这家伙根本不在乎这些，那也好，王八瞧绿豆，对眼了呗。

那好，先定金，明天再说那笔生意。

翌日，一见岳漫步脚步发飘，二见他眼圈发黑，金坷垃不由心生出一丝恐惧，嘉木这个家伙定然是知道厉害，所以当初拿自己当定金。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呀呵，这么说来，嘉木定然是和她睡过了。虽然这也是一种自由，不过金坷垃真的无法接受这一点。

定金也给了，伺候你满意了，咱说说大生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