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接触（4/4）

村里的白莲教徒完成集结，村外的一百多号人基本上都掉了脑袋。清军骑兵一边抢夺战利品，一边在割首级邀功，等灰头土脸的佐领发现这帮不成器的东西在拣战利品而不是进村救援自己的时候，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壮汉一边脚踹贪小便宜的兵丁，一边集结能叫唤上的骑兵，准备发起进攻。

八旗子弟不问敌人有多少，只问敌人在哪里，这些人都是南征北战的老兵，区区xié • jiào，竟把大清八旗赶了出来，这成何体统。清兵取下火枪，开始点燃火绳。与当时的欧洲一样，清军进攻时也排成横队，但由于没有刺刀，所以后面要有肉搏步兵掩护，如此一来枪阵就有些臃肿，有点像复古的方阵。但是下马骑兵不一样，他们自带肉搏兵器，相当于欧洲的骑士，所以通常是五人纵深的横队。

士兵们第一次见到清军列队进攻，心中不免有些紧张。金坷垃训练的士官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这些基层骨干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士兵们需要做什么。清军进至百步，光明军一弹未发。

射击纪律是最重要的战场纪律，属于违反必斩的军法。死一般的寂静让清军如芒在背，多年征战让他们有了一种察觉危险的本能。那几间破房子里人影绰绰，但是没有开枪。无法忍受的清军终于先开了火，零散子弹打得土墙尘土飞扬。对方仍未反击！

清军不走了，任凭军官催促就是不敢向前，不到百步的距离，人家一排子弹这边就要倒下一大片，还往前冲，傻子怎的？就在官兵争吵的时候，几间房子里的人突然开火，随即又有几个小队到房屋旁边的空地列队射击。刚刚还在吵架的清军当时就尸横遍地，余者掉头就跑，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淡定勇气。

战事进入胶着，清军不敢进攻，白莲教不敢突围，大战由此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