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2/4)
裴延也并不意外。
周达非最后画《柠檬凉》能画好,归根结底是他找到了可以共情的点,有想表达的内容,并由此加以修改。可是这个共情点并不好找,也不是在所有的故事里都能找到,依靠玄乎的共情进行创作终归是靠不住的。
裴延平静地嗯了一声。
“我一定要画《失温》吗?”几天来,周达非第一次问了这个问题。
“你不可能永远靠自己的经历去写故事、画分镜。”裴延没有直接回答周达非的问题,却一针见血直戳根本,“就像你不可能永远凭喜好去做一件被你当成职业的事。”
“为什么不能?”周达非立刻反驳,状态与平时跟裴延顶嘴截然不同,他很认真。
“喜欢的东西才是最纯粹的。而且我不在乎故事来源为何,只在乎故事好不好。”
“自己的故事往往是最真实的我只希望,我的生命里能够永远有无穷无尽的素材去供给创作。”
周达非在和裴延讨论艺术、他人甚至是过往时,可以肆无忌惮口出狂言。
但这就像主人会允许宠爱的小狗在自己的庭院里拆家一样,是一种与自由和尊重毫无关系的纵容。
一旦涉及夺门逃跑,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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