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凭依【二更】（2/3）

直到这是，封徽铭才发现自己这次居说出了声，而且并未被更改，原话原样地说了出来。

他先是一喜，心说总算将实话讲了出来。他转瞬又是一惊……

因为他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倘若他这次也说了反的话，说“关系深重”，那么他信那位公子定能看出来他不对劲，并且十分笃定。

可偏偏他这次说了话。

这在对方眼里，“被『操』控”一说就很难成立了。

被『操』控，为何一句一句假呢？

这样半不假的话，反而会让人觉得是他自己在故作玄虚。

封徽铭僵在原地，这次他是的满身冷汗了。

明明没说几句话，他却感觉自己脑袋嗡嗡作响，一团『乱』麻。他开始试图给那位公子解释：“落花山市众人皆为灵缚，这点我家确实晓。那灵魄镇在封禁地，我们也确实有些耳闻。毕竟整个落花山市都由我家照看。为何挑中那些灵魄，又是从何将他们聚在一块儿，我……我封家的一无所。”

他飞快地说着。

为了解释一句，便不得不从开始讲述。

“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还年幼，这些事大多是从父……从家主那里听来的……”

***

一个时辰前，那位年轻公子未及眼底的笑意还在眼前。这会儿封徽铭又在乌行雪脸上看到了似的笑，那种慌『乱』和恐惧简直变本加厉。

他不再挣扎，扫了一眼封家众弟子，又看了一眼封殊兰，攥紧手指长叹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好……好，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

他试图忆自自己慌『乱』下，在百宝书阁都说了些什么。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十分混『乱』，只能记起只言片语。他在萧复暄和乌行雪两人的目光下，多沉默一刻都觉得喘不上来气，于是只能循着那点只言片语，说道：“家父……家主说过，当年木常为一些心思不正的人所用，引来诸多祸端。以至于有人无辜惨死，还有人无辜受连累。虽那些心术不正人最终也没能落得什么好下场，也遭了报应，几经扰『乱』下，众人皆木确实不适合此长在人间，应当藏匿与人触碰不到的地方。这便是封禁的由来。”

“而我封家最早实不姓‘封’，据家主说，早先的俗家姓氏被更改过。更改的缘由就是木……”

“因为木被封禁于落花台，而我受托照看这一带，以防木禁地被人误闯，再祸端。所以我改姓为‘封’，虽不像上仙那般受天赐字，算有几分似了。”

“所以，这落花山市的人何……我们确实晓。封禁地在何处，我们也确实晓。这就是全部牵连了。至于他，的与我们无关。”

封徽铭又道：“至于灵魄……”

他下意识朝掌柜那边看了一眼，似乎有所顾忌，像是不想在“缚”面前提起这茬。他最终还是一咬牙，继续说道：“那些灵魄为何聚集与此，又禁锢与此，那就得问正给木落封的人了。”

他说道“给木落封的人”并没有什么迟疑犹豫，就好像他道是谁落的封。

倘若他所说，封家是受命在此照看禁地，还因此得姓为“封”，那他们便算和木息息关，所比仙都诸仙多倒也正常。

乌行雪想了想，问道：“给木落封人是谁？灵台？”

“不是。”封徽铭摇了摇，沉声道：“最先决定要将木封禁的，正是木自己。”

听到这句，乌行雪眸光一动：“木自己？”

封徽铭顿了一下，看向他，表情也有一丝怔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