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折磨（1/1）

顾泽生走后，秦郁晚收拾好杯碟，化了个淡妆，也就去了医院。

她原本在路上有些好笑地想，秦漫她今天不会又和昨天一样，让她跑腿买各种各样的早餐吧？

到医院之后，倒反而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你帮我倒一杯水吧，我有点口渴。”秦漫看起来很平静。

秦郁晚倒了水，递给她的时候，秦漫平静地接了，用波澜不惊，仿佛没有情绪的语气说：“你坐吧，穿着高跟鞋站着也怪累的。”

秦郁晚也没有客气，说坐，拉过旁边的椅子就直接坐了上去。

她刚坐上去秦漫就开口了：“你想听我和顾泽生的故事吗？”

秦郁晚摇摇头，心想：我并不是很想听，没事给自己找罪受干嘛。

秦漫却仿佛并没有看到她摇头，自顾自地接着对她说：“我们认识已经五年整了。”

“我原本在隐国留学，大一暑假的时候，被我爸妈突然拎回来相亲，相亲对象就是顾泽生。”

秦郁晚低着头，没有说话。

秦漫接着说：“顾泽生是挺好的，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要家世……也算有家世吧，很能拿得出手的。但是那时候我并不喜欢他。”

秦郁晚心想：顾泽生，难得你也有这样的时候。

“我相亲完，第二天就回隐国了，坐得最早的一班飞机。”

说到这里，秦漫停了一下，看着秦郁晚的眼睛，虚弱苍白的脸上带着有几分回光返照意味的笑意，比平时更明媚一些：“你知道吗？我当时前脚刚落地，他后脚就追过来了。”

“你可能没有见过那样的顾泽生，抱着鲜花，笑得像个十几岁的少年，跑到我面前，微微喘着气，眸子里面都星星。当时他给我说，秦漫，我已经喜欢了你很多年了，我没想到是你。”

“秦郁晚，你见过顾泽生喝醉，醉得一塌糊涂，哭着叫一个人名字的样子吗？”

“你在你家楼下，曾经无意间撞到过偷偷躲在楼下看你，看到你之后又假装若无其事走掉的顾泽生吗？”

“你见过你生病之后，忙了24个小时的顾泽生，在你的再三推辞之下，还是很强势地开车过来找你，搜肠刮肚拼了命找笑话哄你，给你念童话故事，哄你睡觉的顾泽生吗？”

“你见过把他手下所有的财产全部都放到你面前，把他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你，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你看，舍不得你受一点点委屈的顾泽生吗？”

“你见过小心翼翼在厨房为你做饭，毫不嫌弃地系着你喜欢的粉色少女围裙，看到你就笑，对你百依百顺的顾泽生吗？”

……

“秦郁晚，你见过吗？”

秦漫口中的顾泽生，和秦郁晚眼中的顾泽生，仿佛割裂成了完完全全的两个人。她早早地就知道顾泽生对她和秦漫，不一样，但是从秦漫口中听到那些细节，听到他曾经那么将一颗真心给她时，心里说不动容是假的。

秦漫还秦郁晚低头不说话，柔声问她：“秦郁晚，你知道顾泽生他为什么不碰我吗？”

秦郁晚没有说话，秦漫接着说：“因为他说他舍不得，他说女孩子的初夜应该留在大婚之后，给他未来的丈夫，但凡有一点点意外，他都舍不得。”

秦郁晚一怔：“像他那样的人，倒是看不出来会说这样的话。”

“秦郁晚，我会好好治病，会好起来，会和顾泽生结婚生孩子，会好好珍惜他的好，你的那些算盘和小九九，一一都不会实现的。秦郁晚，你坏别人感情，做着肮脏，世人看不起的事情，你作为一个女生毫无廉耻之心，丝毫不自爱，你将来有一天，一定会吃到自己种下的苦果的。”

秦郁晚笑着坐起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才说：“大小姐，我遭不遭报应，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先养好你的病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