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的剧场(2/2)
这里每一个人都很清楚,他们在借着我的势头,做着我的狗,缩在我腿边吠叫。
斯莱特林是个充满野心家的学院,不管纯血还是混血,他们的心都是一样的渴望权力。长久的血统歧视与打压使这里充满令人不安的因素。现在,这里每个人都像是拖着长长引线的**,而我,就是今天的火柴。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里的每一个纯血都意识到,如果继续放任马尔福倒吊在壁炉上的话,那些被他们踩在泥巴里的混血很快就会反噬,其中精通魔咒的伯德将会成为他们最大的威胁。
总是有个人要出面保住马尔福的,斯莱特林的女级长就是这个站出来的人。
“伯德小姐,”她走到我身前,与我隔着一段距离,声音轻得就像是害怕惊动什么一样,“我想马尔福已经受到惩罚了不是吗?希望您能放他下来,如果受伤的话,或许会迎来一些不必要的关注。”
有意思的是,她的话引来一些纯血的怒目。
斯莱特林的级长——我盯着她,脑子里快速回忆起有关信息——杰玛;法利,混血,成绩优异,相比起纯血出身的男级长,她更加低调也不怎么受重视。
不过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在现在这个状态下我就是在树立威信。所以她用“惩罚”而并非其他词语,话里话外都是希望我能够“放过”小马尔福并且平息这场争端。那些能够拿来劝说我的也并非纯血家族盘根错节的势力,而是我最在乎的学院内的力量。
就像是她也知道我不会轻而易举地放马尔福下来,所以在说完这段话后就站在那个稍微远一些的位置,温顺地等待我提出要求。
我不会为难一个尊重我的聪明人。
“结束?法利小姐,这一切可不能如此轻易地结束。要知道,今天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让小马尔福先生享受吊在壁炉上的感觉而并非其他更加可怕的恶果。”我没有看她,而是将视线投向一直跟着马尔福的那群跟班。
法利松了口气,我能感觉到,伯斯德的手又捏起来了。那些聚在我身边的一年级孩子明显又兴奋起来。
我打量着缩在角落里的那些小鹌鹑,又将眼神放在最先讨好我的伯斯德身上。
“伯斯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低低的,“我最忠诚的朋友,去挑选一个吧。”
“潘西;帕金森!”她的声音尖细颤抖。被她点到名字的帕金森颤抖一下,不停往另一个女孩身边缩。
“不行!你不能这样,”这个曾经傲慢的女孩一脸惊恐地盯着我的魔杖,像是害怕我会折磨她一样,“求求你,不要,我什么都可以做。”
“好啊。”我在沙发上上支棱起来,品位着她此刻恐惧的表情,“你过来,跪在这里,对我说,‘伯德小姐,请您放马尔福下来’。”
她脸上的肌肉不断颤抖着,视线扫过每一个可能站在她这边的人。不过所有人都避开了。
很正常,我没有折磨她,只是向她提出一个相当微不足道的要求。
在那些纯血眼中,一个人受到折辱总比纯血受到麻种折磨好上许多,顶多只是帕金森自己名誉扫地;在法利眼中,我给她一个面子,同时也营造出我与她交好的假象,她日后在学院里也能够争夺更多的话语权;在伯斯德那里,我替她出了口恶气,真正在公开场合庇护她;至于马尔福,他也很快就可以下来了。
只有帕金森受伤的世界出现了。
这场fēng • bō的后来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意思了,个人的力量在无数意愿裹挟之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至少帕金森妥协了。
事后被放下来的马尔福连一句“我要告诉我爸爸”之类的狠话都没有放,就愤怒地把自己关进寝室,不幸的扎比尼被他反锁在外面,只能痛苦地和我们这些人待在一起。最后,他选择与诺特去下巫师棋。
我身边**的人又多了些,盯着我的视线也变得更多了。但这又能怎样呢?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仍然学不会尊重我,他们对于血统的歧视是刻在骨子里的。
为什么不来一场清洗呢?
就把当成这场剧目的主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