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063章(2/2)
亭析控制不住嘴角上翘,努力保持酷哥形象。
“有的人表面不苟言笑,实际上心里开心到冒泡,芯儿里全是粉红色。”郁临莘故意阴阳怪气。
亭析眼刀子见血封喉,“内涵谁呢?”
郁临莘继续讲:“有的人不承认。”
亭析瞪他,警告道:“某人见好就收。”
郁临莘同样警告回去,“除非有的人亲我一下。”
“呵,某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亭析冷笑。
顺便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并非装冷酷,是真冷酷。
“嗷呜!”甜糕给了郁临莘一爪子,瞧瞧你讲的什么屁话,把铲屎官气跑了!
当然,看在郁临莘每天给它喂饭的份上,拿肉垫打的,否则郁临莘大晚上得出门打针,假如被记者拍到又一番腥风血雨。
郁临莘揉了揉下巴,甜糕不知钻到哪儿去,消失无踪。
手机屏幕乍亮,亭析发来一条消息。
是语音。
郁临莘点开,安静两秒后一声别别扭扭的亲亲传来,“哥哥晚安。”
“mua~哥哥晚安。”
“mua~哥哥晚安。”
无限循环。
郁临莘捂住心脏,他要被可爱死了!
手机屏幕上倏然晕开一滴液体,郁临莘怔了怔,旋即意识到那是自己的鼻血,赶紧抓起抽纸冲进卫生间。
远在剧组的亭析对于郁临莘被他可爱到流鼻血的事情毫不知情。
宋徇戏份不多,亭析基本一条过,以至于他迅速杀青。
郭兴汉送上红包和一束鲜花,“恭喜杀青。”
“谢谢。”亭析双手接过。
“晚上我叫人订了桌好菜,庆祝你杀青。”郭兴汉说。
“好,我多吃点。”亭析微笑道。
郭兴汉越发欣赏亭析,直言下部戏找他做主演。
亭析回去收拾行李,久违接到聂辰的电话。
“亭哥,下周录制半决赛,你……你有时间来看吗?”聂辰小心翼翼询问,话语间充满希冀。
“我刚杀青,特别闲。”亭析回答。
聂辰的开心简直快从电话里溢出来,“恭喜亭哥杀青,太好了,亭哥我一定好好努力,为你呈现最棒的舞台。”
“好,我期待。”亭析明显感觉到聂辰参加节目后,开朗许多。
扫了辆自行车,亭析大摇大摆地骑往吃饭地点,大概车水马龙,路灯昏暗,忙碌了一天的打工人精疲力尽,无人注意到人群中,参着一位艺人。
还完车,亭析收到郁临莘的消息,一面回复,一面找服务员询问包厢位置。
服务员领他进去,时不时偷看他两眼,赶忙低头。
推门而入,一桌子人说他迟到,得罚一杯。
“抱歉,车停在外面。”亭析煞有其事地说。
“没事,一会儿叫代驾。”几个老油条可不吃他这套,尤其副导演,每次饭局谈电影投资,都是他去喝,去谈,郭兴汉坐在旁边当吉祥物。
亭析眼见逃不了,干脆利索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亭老师厉害!”
全场欢呼,包厢里顿时热火朝天。
喝到后半场,施妙龄和邵尧一左一右抓住他的袖子哭。
“亭老师,你怎么走得这么快啊!”
“呜呜呜呜——亭老师我不要你走,你回来啊!”
神志尚存的亭析默默抽回衣袖,“我还活着。”
亭析晃晃悠悠走进卫生间,出来时仰头望见星月,拍摄一张发给郁临莘。
下一秒,郁临莘打来电话:“喝酒了?”
“嗯,你怎么知道?”亭析醉酒后的声音软乎乎,每个字都像撒娇。
郁临莘轻笑:“你拍的照片没聚焦。”
亭析愣了愣,笑出声:“嘿——哈哈哈哈哈,我好傻哦。”
郁临莘被他逗乐,“小傻子,地址知道吗?”
“你才傻,大傻纸大傻纸大傻纸!”亭析的脸热得发烫,仰头吹风。
郁临莘哄了好半晌,终于搞清楚亭析在哪儿。
“亭析。”男二蒲英捷面露惊喜,“你特意等我?”
亭析皱了皱眉,视线恍惚,犹如八百度近视,看不清来人。
对方见他眼神迷离,误会他故意诱惑自己,咕咚吞咽唾沫。
他听说过亭析和郁临莘的绯闻,虽然他倾向于假的,但亭析的脸确实有底气肖想郁临莘,蒲英捷自然对亭析的脸起过心思,但他两个剧组跑,压根儿没时间搞别的,这会儿月色朦朦,美人对自己含情脉脉,作为男人,他哪能辜负美人一片痴心呢!
“亭析,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是个直男,往后得交女朋友,过正常人的生活。”蒲英捷自以为深情地说个不停,全然不知在亭析耳朵里跟苍蝇一样讨厌。
“而且,两个男人在一起被粉丝知道,我们俩的事业铁定玩完。”蒲英捷深呼吸一口气,说:“我们可以做朋友,朋友无论何时都会在身边。”
他拿出一张房卡,偷偷递给亭析,“我不忍心让你难过,你晚上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安慰你。”
亭析伸手接过房间卡,蒲英捷脸上绽开胜利的笑容,亭析居然喜欢他到这种地步!
脸上忽然一疼,他被啥玩意儿砸了?
亭析轻松掰断房间卡,扔向蒲英捷的脸,眼神阴郁,“你讲什么屁话?”
“烦死了,滚!”
剧组唯一没被亭析吓过的蒲英捷,在戏外感受了一把吓出心理阴影面积的极致体验,落荒而逃。
“谁家小朋友这么凶呀?”
亭析闻声转头,郁临莘正站他身后,凶得要死的人瘪瘪嘴,小炮弹似的冲进郁临莘怀中,郁临莘张开双臂稳稳接住他,小炮弹委委屈屈哼哼唧唧:“你怎么才来呀?”
醉酒的亭析嘴唇红润泛起水光,脸颊白里透红,一双清透的眼睛好似泡在水中,潋滟生辉。
郁临莘外面穿了件黑色的薄款风衣外套,轻松将人包裹住,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抱歉我来晚了,甜甜要先生气五分钟吗?”
甜甜闷闷地思考了一会儿,双臂紧紧抱住郁临莘的腰,“不要,罚你背我。”
郁临莘摸摸他热乎乎的脸,低头和他蹭了蹭脸颊,“好。”
亭析大概很喜欢蹭蹭,攀上郁临莘的肩背,蹭蹭脸颊,蹭蹭鼻子,小狗一样到处嗅他的气味。
郁临莘脱下外套,将亭析从头至尾罩住,俯身吻上他的唇。
隔着一件单薄的外套,他们放肆亲吻,好似隔绝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