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4)
“江怀夏。”
很少有人直呼我大名,我条件反射一激灵,差点以为刚才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口了,“……啊?”
“其实我不介意照顾你。不过有个事可能要提醒一下,等你瘫成那样,大概率上厕所的时候,也是要我帮忙扶着的,”他不紧不慢地说,“所以,要我把梯-子拿走吗?趁你还没踩上来。”
我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加快了动作,壁虎似的顺着梯-子游了下来。
*
山里的晚饭吃得早,才五点不到,我已经洗好碗,坐在一楼的走廊上发呆了。
这会儿天色还亮着,天边是通红的火烧云,和群山的深青相接,美得像是画家笔下的风景。
而不远处拴着的那条大黑狗,可能就是专程来煞风景的。
花姨说,朋友要出远门,只能把狗寄养在这里,还叫我放心,小黑很温顺,从不咬人。
恕我直言,真没看出它哪里温顺了。黑亮的眼,獠牙,油光水滑的毛,吃什么长得这么高啊。
怕狗是刻在我基因里的弱点。因为它,我连走到墙边,看一看茑萝松的念头都没有了。
可是寄人篱下,我是没这个脸皮开口的。
那种大巴开走,在漫天灰尘里傻站着的伤感又弥漫上来,我想给爸妈打个电话诉诉苦,结果没人接。
关掉手机,下巴搁在膝盖上,心里有点怨气地想:说什么熟人盛情邀请,怕不是自己想把我扔进山里,好落个自在。
就在这时,铁门嘎吱一响。
率先进入视线的是一只绿得发黑的大西瓜,然后进来一个小胖墩。
他大概十岁左右,人很结实,哧呼哧呼地喘着气,把西瓜往门边一放,嗷一嗓子喊道:“陈引哥,我给你带西瓜来啦——”
肺活量好足,都快有回声了。
陈引没回,不知去哪儿了。他又看见了我,跑来说:“陈引哥呢?”
“不知道。”我说。
“你是陈引哥的朋友吗?”他好奇地问。
朋友,敌人还差不多。我在心里默默吐槽,嘴上说:“我是花姨的客人,在她家过暑假。”
小胖子“噢”了一声,跑过去撸狗了,“那我在这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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