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出差（2/2）

程可可眨眨眼：是太帅太冷的超级光环吗？

*

锦水离宜平很远，甲方公司又在锦水郊区。

程可可和温诚下午两点才到了目的地。

在甲方对接人的协助下，俩人把升级盘的内容刻录拷贝到内网，然后部署环境，试运行。

等一切准备就绪，甲方的小领导过来验收。

结果刚操作了两下，他就把鼠标扔到一边：“你们做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温诚据理力争：“我们这是严格按照产品部给的原型图和ui设计图做的，这些你们之前已经评审通过。”

小领导冷哼：“评审过了有什么用？这实际用起来完全不是一回事。”

温诚耐着性子，跟小领导讨论了半天，才问清了客户的真正需求。

温诚很是为难：“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需要重新走下需求变更流程。”

小领导火冒三丈：“走什么流程，这都走了半个多月了，明天上午我们上级就要过来视察工作，今天你们俩必须给我改好，否则我要投诉！”

小领导说完，便愤然离开。

甲方对接人倒是比较好说话：“本来上级领导说下周过来，提前到这周六了，我们明天都要加班，辛苦你们今晚加个班改一下吧。”

温诚和程可可商量了一下，只能先各自请示部门主管。

程可可的主管一听了便急了：按照客户这种需求，前端需要改动不少，程可可根本不可能胜任。

锦水是一座三线小城，每天宜平到锦水仅有两三趟航班和火车车次。

明天上午就要验收，现在已经没有合适的航班或车次派人去支持，而甲方的保密机制非常严苛，远程调试更是无法实现。

主管只好先安慰程可可：“你先别急，我联系一下肖老大。”

程可可放下电话的时候，温诚也请示完了他的后端主管，叹了口气：“客户利益大于天，今晚得通宵了。”然后看向程可可，“你那里怎么样？”

程可可一筹莫展：“主管说问下肖老大。”

温诚看甲方对接人没有注意他们这里，低声对程可可说：“肖老大是这个项目的项目经理，甲方那帮人还挺给他面子的，说不准能延缓些时间。”

是么？程可可的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

很快，程可可的手机打进一个电话。

没有姓名，只显示归属地是宜平。

程可可没有依据地相信是肖煜。

她拿起手机向外走去，一直走到走廊拐角无人处才按了接通。

“程可可，我是肖煜。”

清冷淡漠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沉静而镇定。

仿若带着一种魔力，让人听到之后，忐忑不安的情绪顷刻消散。

程可可不由轻声唤了一声：“肖老大。”

肖煜淡声问：“客户提的需求你能写多少？”

程可可很难为情：“我只会写跟后端的接口，还有页面的改动，但是逻辑功能实现……”

“可以，你就写这些就行。”

程可可：？

肖煜还要说什么，那边有人叫他。

他把手机拿远一些，跟对面的人说了什么，然后又把手机重新拿近：“程可可，我这里还有事，先挂了。”

程可可：……

本来在接通电话的一刹那，程可可满怀感动：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客户现场，终于有领导为自己撑腰了。

期待能像温诚说的那样，肖煜可以动用自己的关系，把客户的需求交付时间推迟。

可是……

冷冰冰的三言两语，却直接让自己坠入冰窟。

程可可站在原地，看着已经息屏的手机，突然小鼻子有些酸涩。

郁结了好半天，程可可才丧丧地走了回去，默默地打开工作笔记本。

*

一晃到了晚饭点。

甲方对接人喊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程可可没有心情，委婉谢绝。

温诚只好说：“那我去便利店给你带些回来吧。

温诚走后，程可可便继续全神贯注地忙碌着。

一下午都在忙，连口水都没喝，此时口渴得厉害。

她用余光瞟了一眼，离左手边不远处的桌子上就放着矿泉水。

程可可心里还惦记着代码，于是眼睛继续盯笔记本屏幕，侧着身子伸手去够。

结果估算距离不准，程可可的指尖才将将碰到矿泉水瓶。

她叹了口气，刚要起身去拿，身后一个人走过来把矿泉水瓶直接递到了她手里。

程可可自然而然地认为是温诚回来了。

她的注意力还在屏幕上：“谢谢。这么快回来了？”

身后一个平静的声音传来：“不客气。”

程可可在键盘上的手指蓦然一顿，猛地回头。

竟是肖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