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2/2）
宋嫣然扭头看到进门的韩大成，语气不满：“你怎么才来？”
韩大成没有换鞋，径直在沙发坐下：“收拾东西吧。”
宋嫣然微顿，诧异道：“去哪？”
“今天这个热搜叶小少爷撤掉了，但公司没法做声明，你道歉都没用，网友声讨要封杀你，你去国外避避风头，等热度下去。”韩大成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喝着。
宋嫣然皱眉：“凭什么？！”
“凭什么？”轻嗤一声，韩大成看向她，“就凭秦抒意下场给江绾绾撑腰，你豁出这条命也惹不起。”
说着他把手机扔在茶几上，宋嫣然拿起来看，秦抒意在几分钟前转发了江绾绾的微博。
@秦抒意：恭喜妹妹脱离苦海，开始享受肆意洒脱的人生吧。//@江绾绾：谢谢大家关心，已经分手啦，不分手留着过年吗？我毕竟是要当富婆的人，不能被爱情绊住了脚步。
把手机从宋嫣然发抖的手里抽出来，韩大成啐了一口：“秦大小姐什么身份不用我说吧？别说你，叶小少爷都得让她三分。没想到江绾绾跟她一个剧组，关系能这么好。”
宋嫣然难以克制心中汹涌的情绪：“我出国，然后呢？你当初怎么给我保证的？现在告诉我，我过去几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是吗？！”
韩大成觉得好笑：“宋嫣然，你搞清楚，出国是你现在唯一的路，国内这个圈子容不下你。这件事本身负面影响就很严重，秦抒意战队意味着你身上那些代言明天之内都会跟你解约，没谈拢的也黄了。去国外，重新开始。”
咬着下唇，宋嫣然憋着气没有说话，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泛白，指甲掐进肉里。
等蓁蓁走了之后，江绾绾卸妆洗澡，敷着面膜坐在沙发上刷微博。
“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积分+4000，当前等级二十六级。”
“923。”江绾绾在网页搜索“叶渠”的词条，“叶家那么大一个公司，有没有可能偷税漏税？我记得叶渠还搞投资，他那些投资合法吗？”
923轻声问：“你想说经济犯罪？”
“嗯。”
“有可能。”
“那你能查到叶家经济犯罪的证据吗？”
江绾绾问完便听到叶渠低低沉沉的一声轻笑：“你想让我非法获取内幕信息？”
江绾绾挑眉：“怎么能说是非法啊，你可是这个世界最大的bug。”
监控视频数据源都查不到的那种。
“好，我去查。”923的声音充满了妥协，自己的宿主，无条件要宠着。
-
翌日。
江绾绾打着哈欠走出卫生间，看到客厅的陈彤和蓁蓁，眼泪花溢出眼角。
“你们什么来的呀？”她在沙发上坐下，大脑还没有完全开机。
“刚到。”陈彤把放在餐桌上的纸袋打开，“过来吃饭，待会儿送你去公司做造型。”
最近的红毯活动非常多，各大平台和时尚杂志扎堆举办，几乎连在一起。
江绾绾因为代言mk，后续又和几家名气不小的品牌合作，时尚圈逐渐注意到她，邀请她参加红毯活动。
蓁蓁拉开椅子，难掩兴奋：“刚刚彤姐说了，有个蓝血顶奢点名要跟你合作。”
“跟我合作？”江绾绾懵懵的，“品牌挚友吗？”
六大蓝血八大红血啊，她做梦都想不到会被这些品牌邀请合作，还会收到品牌赠送的礼物。现实世界里她买这些顶奢的时候都会心疼好久自己瘪下去的钱包，而且她还没有到被顶奢主动邀请合作的地步吧。
“不是品牌挚友。”陈彤把豆浆放在江绾绾面前，“是亚太区代言人。”
江绾绾的瞳孔瞬间放大：“代言？！”
还是亚太区？！
陈彤和蓁蓁笑着点头。
江绾绾觉得自己受到了冲击，她不理解：“为什么呀？我咖位这么低。”
“咖位低只是暂时的，人家看到了你的发展潜力。说直白一点，代言mk那一刻开始，你的商业价值就上升了好几个档位。”陈彤说，“这个品牌之前在和跟宋嫣然谈合作，昨晚热搜那件事，跟她合作的品牌基本都在解约。”
江绾绾点点头：“那她那边情况怎么样？”
陈彤把手机递给她：“热搜被撤了，公司没有做声明，宋嫣然有个大粉发了六百字脱粉小作文。微博这会儿挺精彩的，那个粉丝说宋嫣然的公司公关给她发私信，让她删微博。”
蓁蓁紧接着说：“对了，东西我送过去了，听她公司的人说，她好像要出国。”
“出国？”江绾绾看了一眼手机，宋嫣然果然还在热搜上，不过话题变成了她的那个脱粉回踩的大粉。
陈彤说：“国内很多品牌方和投资方都在抵制她，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出国。那些投资大佬抵制她完全是因为秦抒意，她昨晚转发你的微博给你撑腰了。”
江绾绾嘻嘻一笑：“我请她吃饭。”
公司内。
江绾绾化好妆，钻进隔间打算眯一会儿，在长沙发上坐下，突然想起昨晚的事，轻声道：“923。”
“我在。”
“昨晚你为什么擅自改热搜啊？也是你的使命吗？”江绾绾昨晚就觉得困惑，但宋嫣然和叶渠搞得她完全忘了问。
“不是。”923沉声道，“是我想那样做。”
“你一个系统居然可以按照自己的…”江绾绾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睫毛轻颤，声音戛然而止。
不对，不对。
人工智能拥有自主意识都是一个处在讨论阶段的问题，923只是一个系统而已，怎么会有自己的想法？！
而且，她很早之前就觉得923说话的声音没有一点机械感，有语气有情绪，它还会生气！
忽而想起她刚穿书的时候，好像随口说过一句话警报声警告了的话。
她说……它像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