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2/2）

斯内普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你就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他退学是最好的方式。”

“就因为他是一个血族？”

“就？”斯内普蹙眉，他面上浮现出一抹讥笑，“你太天真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一个血族的可怕，而且，卡尔他绝对不是一个仁慈的吸血鬼，他是斯莱特林，你不要被他的表象所欺骗了。”

“这听起来您跟他很熟。”德拉科敏锐的发现，他张了张口，没有喊他教授，而是喊了声教父。

斯内普的脸色好看了很多，他其实很喜欢这个教子，“我的确是为之少数的知情者，和他有几分交情，但也仅仅是知道他的身份，我和他并不熟悉。”

斯内普抽出自己的一段记忆，德拉科从这份记忆中看到了与现在差异特别大的卡尔。

这份记忆中的卡尔身高挺拔已然成年，脸上不再有一丝稚气，他散发着冷冽的气息，黑色的眸子宛如深渊，他的指甲很尖很锋利像一把匕首，不费吹灰之力就刺破了一名食死徒的肩膀，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地上的草地，而那尖锐的獠牙狠狠地咬在食死徒的脖颈，不到片刻就将其吸成了一具干尸。

看完这份记忆后，德拉科的脸色特别的苍白，他不可避免的害怕了，隐约的有了退却之意。

“血族是残酷无情的，德拉科，你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你们现在太亲密了，这很危险！”

“……我想您是对的。”德拉科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他感到身体的某处像是破了个洞，风吹得他感到很冷。

斯内普满意极了，他继续道：“邓布利多把卡尔的退学权利交给了你，现在，你应该做出正确的判断了。”

“教父。”德拉科白着脸，他想了很久，然后抬起头毅然道：“我不希望他退学。”

斯内普僵了一下，他扯着嘴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非常的清楚，教父。”德拉科深吸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反抗长辈，心脏扑通直跳，“您或许是对的，他确实很危险，但是，他对我很好，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只是假象。”斯内普蹙眉道：“他封印了自己的力量，包括记忆，但他一旦觉醒，就会变成那个残暴的血族！这不是你所能承受的，他会伤害你，甚至可能把你的血液吸干！”

德拉科的眼神坚定，斯内普的脸垮的很厉害，“不要忘了，你是一个马尔福！”

“……是的，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斯内普以为自己的教子终于心回意转，脸色恢复了不少，而德拉科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差点岔气。

“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想是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一直以自己的家族引以为傲，他的父亲总是告诉他，他是一个马尔福，是马尔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所以德拉科与别人自我介绍时，永远都是先说自己的姓氏，在说自己的名。

因为他是一个马尔福，他应当以自己的家族利益为优先，无论什么时候。

所以当他决定与哈利他们冒险调查密室的时候，作为一个马尔福他就已经失格了。

马尔福不会让自身处于危险之中。

但德拉科发现这样并不坏，因为这一切都是凭借着他自己的意识而行动的，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马尔福，而是德拉科。

而这一次，他依旧想要以德拉科来做出一个并不算理智，而是有些大胆和疯狂的决定。

“你——！”斯内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您和父亲总是对的，我知道，这或许是我的任性，但我已经不是没有判断能力的无知小孩，我相信卡尔，您以前和我说过，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我想，他应该是有什么苦衷。”

德拉科逼迫自己与自己的教父直视，他知道自己的教父很生气，这让他有些害怕，但他不能移开视线，如果这点恐惧都无法战胜，那他根本无法说服任何一个人。

斯内普还想继续说什么，但一个苍老有充满仁慈的声音突然出现，邓布利多从隔间走了出来。

“斯内普，我们说好卡尔的处决由德拉科决定。”

“可是……”

邓布利多看向德拉科，他表情非常严肃而认真，“你真的确定好了吗？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后悔？”

“是的，校长。”

德拉科第一次觉得，邓布利多当校长真的是太好了。

“斯内普，卡尔他确实有自己的苦衷。”邓布利多朝他说道：“血族确实危险，但我认为他和莉莉的约定，足以让你对他放心，不是吗？”

斯内普不再说话，他看了一眼充满期待和惴惴不安的教子，终于妥协了，“好吧，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你必须要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教父。”德拉科用力点头，然后他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认真道：“我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

“请……”德拉科深吸一口气，“请教我大脑封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