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2/2）

“我，我才不怕呢！”德拉科嘴硬反驳，但他浑身都开始颤抖了，声音都带着哭腔，死死的抓着卡尔的衣袖仿佛这就是他最后的浮木。

卡尔见他这样感到无奈，这家伙明明已经怕的不行都快哭了，却还是那么倔强。

“松开。”

“我不！”

“我衣服都被你抓皱了。”

马尔福少爷硬气道：“我给你买新的！比你这个更好！”

卡尔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德拉科被看的心里一突，瑟缩一下，干巴巴地道：“干、干嘛。”

察觉到卡尔的意图，德拉科抓的更加用力了，他惊恐地摇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掰开，声音充满了绝望，“不，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最后一根指头被掰开，德拉科绝望极了，他甚至破口大骂卡尔没有良心，没有人性。

而后德拉科的手被卡尔抓在手心里，卡尔的体温一向较低，相比之下德拉科原本不算高的体温就显得很温暖了。

或许是因为害怕，德拉科紧张的手心都冒着汗，卡尔把那小手握住时，发现他的手很小，肌肤无比的细嫩，很显然，这双手的主人从来就没有吃过一丁点苦头，完完全全是温室里养大的一朵娇嫩的花。

德拉科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珠，他愤怒的表情还未完全散去，此刻卡在一半显得有几分滑稽。

他看了看被握住的手，又看了看盯着自己沉默不语的卡尔，德拉科知道自己误会了，但从未道过歉的他根本无法张口表示自己的歉意，他干巴巴地盯着紧握的双手，咬着下唇冷哼了一声。

然后扭头不在与卡尔对视。

卡尔并不会因此跟他计较，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已经完全了解了眼前这个淡金色男孩的性格，他的本性并不坏，只是被宠坏了而已，而且还充满矛盾，很爱哭，即嚣张又是个小怂包。

有时候卡尔觉得，德拉科还挺可爱的。

卡尔失笑摇头，要是哈利知道他这么想，肯定会把眼珠子瞪出来吧。

卡尔牵着德拉科前往地下室，德拉科安安静静地跟着，他低着头一直盯着握住的手，手心里的触感让他觉得内心有一股奇怪的情感在不断涌出。

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卡尔的背影，这家伙明明比他高不了多少，按月份他年龄还比自己小一个月。

路过一扇窗户，德拉科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和卡尔，他自认为将发型梳的整整齐齐的自己，看起来比卡尔要成熟一些，可是实际上卡尔像个小大人一样，沉着冷静，又很勇敢。

说实话，德拉科觉得卡尔一点也不符合斯莱特林的特性，哪有明知道危险，还要冲过去的，而跟着他胡闹的自己也有点不正常。

德拉科撇了撇嘴，将一切的错误全部怪到卡尔身上，并安慰自己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回头了。

谁知道巨怪会从什么地方钻出，两个人在一起当然还是更加有安全保障一点。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的德拉科没有发现卡尔忽然停下了脚步，他有一次撞上了卡尔的背，登时鼓起脸颊数落卡尔会不会走路。

卡尔回头朝他嘘了一声，德拉科骂到一半，不甘不愿地把后半句吞下，“怎么了？”

“有血腥味。”

德拉科被吓到了，他不由自主的握紧卡尔的手，生怕被丢下，整个人贴在卡尔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头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狐疑地歪头，“没有啊。”

卡尔看着一个地方若有所思，德拉科反应过来，空着的一只手用力的掐着卡尔的后腰，一是要报复害他两次撞疼了鼻子，二是要发泄自己的不满。

“好啊，你是故意吓我的对不对！可恶的波特没有一个安的好心！”

卡尔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被掐的地方，说实话不怎么疼，更像是小猫爪子在挠一样有点痒痒。

“我不骗你。”

德拉科停止了骚扰，他吸了吸鼻子，“真的？”

“嗯。”

“那你能发誓吗？”

“什么？”

“发誓永远不会骗我。”

德拉科期待地闪烁着他的大眼睛，灰蓝色的眼睛充满希冀，这让卡尔不忍心破坏，等卡尔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点头答应了。

“好，我发誓。”卡尔空着的另一只手伸过去在那淡金色的小脑袋上揉了揉，“我永远也不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