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2）

林初礼听力很好，走到办公室附近时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本来想着直接上去敲门，但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让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也让她拦住了想要去敲门的沈婳。

说不上是真的还是只是林初礼的妄想，她的运气或者说第六感一向也很准，让她在之前的世界里避过了很多场灾祸、也逃过了被分到以拉皮条为谋取资源方式的垃圾经纪人手里，再加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穿越事件，使得林初礼对这个预感也多了几分信服。

好在沈婳也没有再多问些什么，听了她的话后就一起安静的在外面听着。

林初礼松了一口气。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现在把它送过来是什么意思呢？看都看过、背也都背下了，现在又反悔…不太好吧？”女声柔得好似一汪水、没有一丝半毫的攻击性，说的话也只是单纯的询问。

但房间里应该在和她对话的另一个人却半天没有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开口讲话，声音却是抖的，底气也不足：“我、我可以保证，我不会泄露出去，不会让别人知道。”

是许言希？

林初礼和沈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和疑惑。

她来这儿干什么？送还的东西是什么？又为什么好像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样？

现在没有时间留给两人细想。

那个陌生的女声在听到许言希的答案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发出一声短促的笑音，再度开口时语气里也带上了浓到刻意的诧异：“嗯？许言希，你在说什么笑话？这个保证一点儿也没有说服力，以你自私又小气的性格，难道会把demo分给其他人吗？恐怕宁肯捂在肚子里烂到死也不肯给别人看一眼吧？哦，不对，就算你肯分给别人看，你有这样的朋友吗？会有人相信你吗？”

笑了这几句，女声陡然转冷，一汪水全化为了幽深山洞深处从苔藓里升上来的水汽、刺骨森寒：“许言希，你要知道你是个什么身份，不过就是被公司为了保住我剔出去的可怜虫而已。我心情好能带着你一起出道，心情不好你现在就能给我滚蛋！初评级时是你口口声声说着同公司的情谊、求我照顾照顾你。好，我照顾，demo给你听了、练习视频给你看了、宿舍也让你搬了，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想继续了？”

“咱们谁也别把谁当傻子，一晚上的练习时间到主题曲的时候能给你带来多少优势咱们都心知肚明，你也别好处拿到手了再装可怜。也不过是当了几天个人练习生、‘自由’了，就把公司的手段全忘了。”

空气陷入沉默，除了些许悉悉索索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声响外没有其他声音，过了好一会儿，许言希才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镇定，只是有些沙哑：“好，我知道了。”

当她准备出门时，却突然又被一个年轻男子叫住：“哎，你等一下。”

许言希放到门把上的手紧了紧，很快转过身垂下头恭敬地问：“小季总，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许言希对那个女声和这个年轻男子时的态度相似却又有些不同，对那个女声是惧怕又带着些怨恨，对这个男子却是恭敬又陌生。

林初礼觉得这个男子的声音有点耳熟。

“呃，你认不认识一个练习生叫……算了，你还是走吧，为你也没用。”男子说到一半就没再继续，烦躁的让许言希离开。

这个年轻男子正是季俞。

季俞最近很烦，或者说，他已经烦了好几天了。

但让他烦的事儿又不是什么严肃的大事，搞得他想找人帮自己支个招都没法子。

简而言之，他找不着他的暗恋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