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花宴(6)(3/4)
那人原本站在暗处,可能是以为她要离开来,才走出来,站在稍微明亮一些的地方。
灯光下,他发如鸦羽,剑眉星目,自暗处走入光亮时,俊美的仿佛是一卷徐徐展开的水墨画,墨染般勾人心魄,卓然dú • lì。
云晚湾动作一顿。
她放下帷帘,压下喉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来不及重返黑暗中时,轻轻开口:“沈公子。”
岑寂的夜里,她的声音清凌凌的拂过人的耳畔,沈庭书的心尖轻轻颤了颤。
她叫他公子。
她从来没有用那些卑贱的名词称呼过他。
她说:“夜深了,沈公子还在此处作甚?”
她用温柔的、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的嗓音,让他步步坠入她的懵懂眼神,偏偏她自己还浑然不觉。
她说:“沈公子可是想好,要随我去云府做事了?”
“……”沈庭书攥紧了手,“五皇子的马车,被我拆了。”
他仍旧是面无表情的,许是因为夜里风寒,他的下颌崩成一道流畅的弧度,偏生他眉眼隽然,在朦胧的月色里,宛如上好工匠手中的一尊玉雕。
说出的话却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云晚湾用了一些时间才琢磨透他话中的含义。
她有些啼笑皆非:“所以?”
沈庭书却道:“抱歉。”
“……”云晚湾与他说上两句话,皆是驴头不对马嘴,她没由来地疲乏,打了个哈欠。
她胸口有些噎,不大想同这个人继续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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