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花宴(1)(2/4)
她乐得清闲,平日里常做之事不过品尝些美食,偶尔童趣大发,将幼时的小玩意儿翻出来,也无人跟她争抢。
她是独女,父亲在她母亲去世后没有再续弦,也无妾室,因而家中只她一个孩子。
云晚湾知道父亲许多同僚曾劝他续弦或纳妾,趁着壮年,好歹给云家留个后。
每当这时,云戟大将军大多时候会哈哈笑着道:“半条命栓在战场上的人,可不能耽误人家姑娘!”
有时也会吹胡子瞪眼:“我们家晚晚不就是老云家的后吗!”
如此几次,试图劝他的同僚只好讪讪作罢。
前世云晚湾似懂非懂父亲的执拗,如今重活一次,她朦胧明白了,父亲不愿续弦纳妾,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
如果父亲续弦,那么自己这个嫡女的身份便有些尴尬;若父亲纳妾,又害怕妾室轻待了自己。所以说他干脆不纳。
如果母亲没有仙逝的话,想必父亲也不必这么为难了罢!
想到这里,云晚湾放下手中正在摆弄的穗子,推开窗,倚着珊瑚圆椅,遥遥望向西北。
父亲如今正在西北甘州戍边,听喜桐说,过年也未曾回来。
云晚湾不太懂得边防战事。
她只是希望自己的父亲平平安安。
她正盯着天边一角看,那边喜桐端着一盏茶走进来,瞧见她开着窗,忙放下茶盏,重重阖上窗子:“小姐使不得!”
云晚湾被她的动静惊得回神,有些茫然的抬眼看她,嘴唇微张。
她这么眼巴巴的瞧着喜桐,眼尾微微向下,在末梢又挑起,眼眸湿漉漉地惹人怜爱。喜桐下意识地放轻声音,道:“好容易病好一些了,仔细着凉。外面风大着呢。”
云晚湾恍然,轻轻“啊”一声。
喜桐走近,小心翼翼查看她额角的那块纱布,惊喜地“啊”了一声。
云晚湾下意识地想抬手摸,被喜桐制止。
她拆下纱布,拿来一把铜镜,拨开刘海,示意她看:“小姐看,伤口长好了。”
果然,镜中美人肤如凝脂,只是额角处微微泛着一道红意,像雪地里遗落的红穗子。
云晚湾笑:“本来伤的也不重。”
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喜桐盯着她瞧。
云晚湾察觉,抬头看她:“怎么了?”
喜桐摸了摸鼻尖,笑道:“有些感慨。不知怎么,总觉得小姐这几日长的真快,眼瞅着长成大姑娘了。”
云晚湾缄默。
可不快吗,虽然她瞧着还是个半大姑娘,可毕竟在上辈子多活了三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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