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溪云初起日沉阁（2/4）

苏琢看眼前一张俏脸欲言又止，便知她已看出了蹊跷，于是打断道：“喝酒去？”

秦绾窈、秦继臻并苏琢三人进了菊楼的三楼天字房，苏琢看着此时显然是憋了一肚子话的秦继臻道：“你可有什么要问我的？”

“你…我秦府…苏家…”此时的秦继臻满脑袋的问好不知从何说起。

苏琢笑眯眯地对秦继臻说：“简单点说，就是你们家和我们家要**。”说完，又好整以暇看着秦继臻，想是等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效果。

“哦！谁做皇帝啊？”秦继臻一脸淡定，仿佛改朝换代还没有去祖父书房关禁闭严重。

苏琢显然是没料到秦继臻的反应，不死心问道：“你不问为什么？”

“我听阿姐的。”

“呵呵，你们秦家的人个个都有意思。”打量了秦继臻一眼，又转头对秦绾窈说：“月前，左相府的暗卫在路上截了皇室暗卫送往北境的密旨。宫里那人，让出了西北三城给北燕。”

“交易呢？”一旁炭炉已将水煮沸，她提了壶柄倒于一旁的玉壶里，按住盖帽轻晃过后将茶水倒出，顺着镂空的纹路流下茶盘之下的水盒里。

“密令副将与北燕联手，要你父母和百里泧要死在战场上。”苏琢抬眼，看着她用竹镊子将茶盏一一翻转过来，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乱，随即了然，“你早知道了？”

“半年前父亲的信中便有提到，军中调度不甚顺利，想来是有钉子从中作梗；眼看着胜利在望，卫国公府毫发无伤，他自是着急。为了一己私利，串通北燕，竟是连南隋的体面都不顾了。”秦绾窈用竹镊子将茶杯，晃一下倒出茶液。又继续说道：“左相也觉得他按耐不住了？所以此时将宋若秋丢出来探路？”

“是，看到那密信，我祖父便开始布置了。早就想拔掉宋若秋，只认银子做主子的东西，今日能被收买，明日便能为了荣华富贵卖了我左相府。”苏琢神色间甚是鄙夷，“不如此时将他扔出去，他禁不住拷问定会招供。”

“宫里得知左相府与卫国公府站在一头，投鼠忌器，不想朝局大乱，自然是不敢再动手了。”一旁的秦继臻接话。

“你这弟弟，还不错。”苏琢看着秦绾窈点盏，一手执壶柄，一手按壶顶，将壶抬起一定弧度把焖好的茶以流畅清丽的弧线倒进茶杯里。”北边？快来动静了吧？”

“北燕求和，送了质子过来。不日将随大军抵京，如今已到了南麟关。”秦绾窈说。

“哈哈哈，我差点忘了，你父亲二十年前为了给兄长报仇，独自在罗毕城潜伏十三年，杀了北燕的镇国将军耶律坚，一把火烧了北燕一座城。”苏琢大笑，接过她递来的茶杯，轻呷一口道：“没了宫里的支应，卫国公对付北燕那三瓜俩枣，如同探囊取物。”

秦绾窈端起瓷盏，以茶代酒对苏琢敬道；“还要多谢左相府出手，截了密旨，不然还要费一番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