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2)
许宴向后踉跄了几步,捂着伤口的手沾满鲜血。
再这么下去,会死。
眼前闪过那天被他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那些人绝望的惨叫、恐惧的眼神,残留在指尖的血的温度、残肢的触感,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想再经历。
“喵呜!”这种时候还发呆!安然急得吐血,四肢缓慢的恢复知觉,可还是太慢了。
猫崽的叫声惊醒了许宴,他趁着工虫直起身扑过来的时候躲进一丛竹子后,眼神逐渐变得认真。
虽然艺术家的手是用来拿画笔的,可被两只难看的虫子杀死,这可不符合他的美学。
他要是出事,香香肯定也跑不掉,再说他还想去找安然要说法,怎么想都不能死在这里。
坚韧的竹子多少能抵挡一些,可工虫的爪钩要更加锋利,能轻易劈断一片竹子。
许宴捡起地上砍断的竹子试着去攻击工虫,可工虫的外壳太坚硬,他戳了半天愣是一点用都没有。
拿来当武器的竹子一点点被削成了竹筒,许宴来回走位,不断捡起竹子抵抗。
虽然多少有点用处,可这样消耗下去,最先耗尽体力的一定是他。
安然挣扎着扒拉着他的衣服往上爬,无比艰难地爬到肩上,许宴转头一看,立刻又给他扯了回去。
“别乱跑,很危险!”
安然气得挠了他好几下,又挣扎着翻到了肩上,伸爪到他的后颈某处拍了拍,暗示他攻击工虫的这个地方。
“喵呜!”他怕暗示不够明显,拍一下就叫一声。
忙于应付工虫,许宴过了好半天才终于感觉到猫崽在做什么,可这时候他实在是没什么心力去问它在干什么,失血过多,他头开始发晕,体力也流逝很快。
眼前的景物变得缥缈起来,许宴用力晃了晃头,长满尖牙的血盆大口突然出现在眼前,他慌乱地蹲下,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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