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3)
他举起自己还缠着绷带的右手晃了晃:“我爷爷奶奶看我这样,每天不是熬粥就是炖汤,一点滋味儿都没有。回来庆江再不吃点垃圾食品,我的味觉就要退化失灵了。”
陈楠一边抄填空题一边叭叭:“不是我说,施年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下手怎么这么重啊?半个多月了,还没好。”
眼前是杨司乐身残志坚拼命完成的文化课作业,脑海里浮现的是施年完好无损,接着拉大提琴的骄矜样儿,两相对比,他霎时对施年的行径更加深恶痛绝了。
“都是学乐器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右手负伤半个月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暑假,你现在还得约琴房练笛子,得硬着头皮参加月考期中期末考,他承担得起这个后果么?”
杨司乐打开一盒麦辣鸡翅:“没事,明天就拆绷带了,不说他了。”
陈楠哼哼:“亏我以前还挺欣赏他。都是学神,他比不上谢沉的万分之一!”
杨司乐没抬头,沉声重复道:“不说他了。”
他有些后悔当时没留神,把这件事透露给了乐队成员。
不论是林漓指责他还手还得太轻,还是陈楠骂施年小人之心,他心里都不怎么好受。
回北京看望家人之前,他原本想着和成员们补个聚餐,顺便商量一下去酒吧演出的事,便坦然地带着一脸的伤跟他们约了一次饭。
结果,前有逗哽林漓换着花样地套话,后有捧哏陈楠见缝插针地渲染气氛,旁边还有个“看我眼神行事”的谢沉虎视眈眈……他没能招架住,一个疏忽就说秃噜了嘴。
于是,事发第三天,林漓、陈楠、谢沉都知道是施年动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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