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4)
杨司乐把下巴搭在膝盖上,静静地看脚边的它们耳朵贴耳朵地凑在一起,好像以前头靠头睡午觉的他和施年。
“林漓说错了。”
“理想和无知还是不一样。前者让人过得痛苦,后者让人过得痛苦却不自知。”
施年快蹲到腿麻的时候,忽然听见杨司乐对着野猫拽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如果我爸在我身边,应该会这么解释吧?我瞎编的。”
杨司乐拉好书包拉链,撑着膝盖起身,和两只猫挥手:“谢谢你俩安慰我,下次再带好吃的来,拜拜。”
十一点过后的车都来得相当准时,当他坐上那趟要多绕几个站的公交车时,手机锁屏上的数字正好跳到23:15。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戴上耳机,音乐播放器恰好在放紫环的《百年之爱》——“你的笑容就像玫瑰一般盛开/你的眼神就像美丽的海”。
“你的爱就像火焰炽热的存在/你的心灵就像是花儿一般洁白”。
刚刚一起等车的几位乘客悉数上了这辆车,站台只剩一个刚到的男生孤零零站在广告灯牌前,没有一丝等待的神态,等待着。
杨司乐似有所感,隔着封闭的车窗扭头望向站台。施年背着大提琴,逆着光,沉沉地回视他。
“我忍受”。
“玫瑰盛开/玫瑰再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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