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2)
他接着又说,“祁睿屡次在你的药中下毒,你知道吗?”
祁凛州再次点头,“当然知道。”
他知道祁睿等不到那一天,所以许多药他都倒掉了。
到了后来,这毒药也不下了,想必是看清楚了必输的形势,没必要了。
他这一生许多人给他下过毒,而只有温姝一个人成功了。他试着对此做出解释,得出的结论是他确实在对待温姝的问题上有所松懈,以至于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步步为营这么多年,最后让他功亏一篑的竟是当初那个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的少年。他听到室外有风声,眼前经年过往一闪而逝,最终定格在眼前祁凤霄冰冷的面容上时第一次发现他的这个兄弟原来比任何人都像他。
“你今日若是西去,我便送祁睿一顶谋逆shā • rén的帽子,他也不亏。”
祁凛州倒是无所谓,“随意。”
“哥哥今日死了,我便对外声称哥哥死在了自己的儿子手里,明家军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具尸体,我虽然与你有仇,到底是一母同胞,以旧帝之礼将你厚葬,又恰好看到了你写的罪己诏和传位诏书,便应天命登基,你说这个话本如何?”
祁凤霄当上皇帝,他自然不惧怕与东宫和易家的斗争。
因为没有第三个人来坐收鱼翁之利。
此时的祁凤霄尚还不知道有个真三皇子的事情。
祁凛州拍了拍手,“真教人挑不出错。只是不知道我那许久未见的玩宠温姝如何,现在不知是否活着?也不知道那谢重的儿子如何?”
祁凤霄猛地将祁凛州扔到了龙椅上,发出了骨骼错位的声音。他苍白的面容看起来如此不堪一击,比起过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君王判若两人,以至于祁凤霄生出一种微妙的错落感。
晋国的陛下在他末日的龙座上叹息,“凤霄,不只是我,你也老了。”
祁凤霄在他的兄长两尺外的地方声音冷淡,“我必定要比你活的久。”
祁凛州挣扎着爬起来,“我们做个交易?你让我的小儿子登基怎么样?被祁睿害死的那个不是我的亲子,真正的孩子还活的很好,他碍不着你什么事,你一样是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如此一来我便放了温姝和谢重,将他完璧归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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