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1/1）

至于罗炎身旁的钟千重，则是表现得很淡定，似乎根本不认识陆铭一样。官场打拼多年，钟千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把满腔的八卦和卧槽埋在心底。

众人很快回到镇妖司，罗炎差点就要拉着陆铭的手，一起进门了。

要不是苏落雁暗中提醒他要点脸，罗炎都能冷落了监察使卓长空。

“封侯事宜，我需要跟这位陆大人商定，请罗大人为我们准备一处僻静之地吧。”卓长空感受到了那种诡异氛围，但直到进入镇妖司内，方才开口道。

“这是自然，卓大人请到偏殿，我已命人备好茶点。”罗炎含笑道，亲自将陆铭和卓长空送到偏殿之后，他还不忘热络地提醒陆铭：“封侯是大事，多向卓大人讨教，不会吃亏的。”

陆铭对着罗炎抱了抱拳，他发觉自己真是看不透这位道司副统领，甚至不知道对方现在到底是敌是友。

“都是官场老狐狸，见风使舵的本事真是望尘莫及啊，我还是不猜了。”陆铭有些无力地暗想。

“是不是觉得很不适应，封侯前后，待遇天差地别？”等到罗炎离去，已经落座的卓长空突然含笑出声，带着几分揶揄。

陆铭心中暗道：“何止是天差地别，感觉每个人都在花样变脸。”

不过，他跟这位监察使大人还没有这么熟，只是恭敬道：“还请大人赐教。”

“镇妖司的官场，虽然没有官们那般尔虞我诈，但大家也都不是纯粹的武夫。你能做到见好就收，已经不错了。而且，封侯之后，你的世界也会大为不同，会少了许多的勾心斗角，更加纯粹。”对卓长空的话，陆铭只是似懂非懂，他挑起封侯之战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所以，陆铭只能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你恐怕还是不太明白，一旦封侯，就代表你跳出了大半个官场的泥潭，进入了更dú • lì的王侯圈子。”卓长空进一步解释道。

“文相那一脉的王侯就不提了，但军部和镇妖司的王侯，都是同理。”卓长空喝了口茶，又道：“镇妖司出来的叫做武侯、武王，军部培养的则是军侯、军王。”

陆铭默默记在心底，继续点头，并为卓长空续上茶水。他倒是见过一位军侯，正是来自镇南军的凌锋侯，不过以前只觉得很拉风，其他一概不知。

“之所以说这些王侯更dú • lì更纯粹，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皇朝重武。你们这些以武封侯、封王的人，就是皇朝的未来和柱石。换句话说，王侯已经超脱了官场沉浮，只需以武论高下。”

陆铭这才算是明白了许多，同时也庆幸自己走了这条路，以后可以免去很多的官场算计和勾心斗角。

“只不过，你也不要因此心生自傲懈怠之心。”卓长空突然又话锋一转，含笑提醒道：“知道为什么我不担心你们会故意作秀，或者道司自己捧出一些王侯吗？”

陆铭摇摇头，他心中也有着这种疑惑。按理说，云空道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王侯才对。封侯之战虽然凶险，但如果道司愿意的话，完全可以钻漏洞捧出不少武侯，而且让总司监察也挑不出毛病来。

卓长空道：“很简单，因为他们不敢，就算真的故意徇私舞弊捧出王侯，也无法保住这位子。”

陆铭微吃一惊，敢情王侯之位还能再被剥夺不成？

卓长空给了陆铭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而后方才好整以暇道：“既然是以武封侯，那就必须用武力守住自己的爵位，除非你是世袭，可以一直有祖上余荫庇护。”

陆铭心中一动，但并无怯意，以武守位，这对他而言并不算难事。只不过，得看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好处。

卓长空见陆铭镇定如初，赞许点头道：“具体而言，当你正式封侯的这天开始，就意味着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必然会引来整个皇朝镇妖司很多同境强者的挑战。”

“只要你能一直保持不败，自然能保住自己的位子。”卓长空正色道：“一旦败一次，很可能就是身死，连同你的武侯之位和封地，都会直接易主。”

陆铭愣住，问道：“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