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2）

苦涩在敖烨的心底开始蔓延、泛滥。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自从明白自己对柳无涯的心思后，这样的想法便会时不时冒出。哪怕他极力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对师尊而言他是特殊的，哪怕他极力装出一副自信的模样，但……实际上，他很忐忑，很慌张，甚至害怕。

柳无忧的出现让敖烨更清楚的明白，师尊对他的好是对自家弟子的好，和师尊对师伯的好没有多大区别。

而且，师尊说过，他从未有过找道侣的打算。

敖烨很怀疑，自己真的能成功占取柳无涯身边的那个位置吗？

更别说，现在，他压根不敢让自己的心思泄露，不敢让柳无涯知道。因为毫无疑问，柳无涯会疏远他，说不定连师徒都没得做。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烦死了，敖烨恨恨又难受地想，他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药，不然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柳无涯在他身旁坐下，温柔地注视着他：“最近怎么总是愁眉苦脸的呢？”

敖烨曲起双膝，头放在膝盖上，偏着头看柳无涯。他闷闷地说：“没什么。”

“不想说吗？”柳无涯扬了扬嘴角，“不想说没关系。不过小小年纪不要总是去想一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多想想高兴的事。”

哎，小孩子嘛，心情波动起伏大很正常，他是过来人，能理解。

敖烨注视着他，柳无涯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目录两人靠得很近，一缕风吹起敖烨的头发，正好抚到柳无涯的肩上。

敖烨目光渐渐游离，漫无中心地盯着那一缕头发，看着它在风的作用下渐渐和柳无涯的头发缠绕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的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看见的这句诗，但莫名记得很牢。

“师尊，”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敖烨开口了，“如果有一件事情，你不确定会得到怎样的结果，而且只有两种可能，好的和坏的，那么，师尊，你会去做这件事情吗？”

柳无涯毫不犹豫地回答：“做，肯定做。”

敖烨：“为什么？”

柳无涯语气平淡：“因为做了，还有‘可能’，而不做，连‘可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