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2)
谭盛礼注意到他的眼神,搁下筷子,温声道,“是有什么疑惑?”
谭振学愣了下,问道,“父亲满腹经纶,为何不考科举呢?”他们兄弟都是父亲启蒙的,在他们看来,谭辰清学富五车,是谭家最有机会出人头地的,但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参加科举,由不得人不好奇。
谭盛礼不知道谭振学问的是谭辰清还是他自己,谭辰清惯会装腔作势,实则徒有其表,胸无点墨,考科举注定失败,至于他自己,纵使博学多才,辉煌不过数十年,有何用?
他道,“遗子黄金宝,何如教一经。”留给子孙金银珠宝,不如教他们熟读经书。
谭振学面露愧色,“儿子让父亲失望了,日后必勤奋苦学,不辜负父亲的谆谆教诲。”
“吃饭吧,待会看看你们的诗。”
就诗的格律平仄韵来说,谭振学无可挑剔,但意境而言,谭振兴的更为细腻,比起传统以竹喻气节的诗文,他诗里的竹子是山河点缀,是百姓家随处可见的物件,比不得姹紫嫣红的花漂亮,比不得种类繁多的木头结实,却自有它的美和用处。
通篇下来不禁让人眼前一亮。
谭盛礼多看了谭振兴一眼,想不到他有点真才实学。
他如实做评,“如果这是乡试,振学的诗更入主考官的眼。”
谭振兴泄气,却也心服口服,谭振学的诗磅礴大气,有文人之风,而他的诗,太小家子气了。
没办法,如果不砍竹子不搭鸡笼他或许能写出谭振学那样的诗,偏偏他动手砍了竹子,以竹为诗,想到就是竹子的用途,眼皮太浅了。
谭盛礼话锋一转,“但这是会试或者殿试的话,振兴的诗更胜一筹。”
谭振兴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会试和殿试是科举最高级别的考试,考官也是由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主持,父亲的意思是说他比谭振学厉害?是这个意思吧,他没理解错吧。
谭振学也略有惊讶,细品之后,甘拜下风,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谭振兴的立意更深。
“父亲说得对,大哥的诗更为出彩。”
听谭振学也这般说,谭振兴按耐不住喜色,凑上前,眉开眼笑道,“真有这般好吗,我……我怎么想怎么写的,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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