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桥头送来一批鲜银耳,大朵看着就很讨喜,价格也高,明堂买了点,又顺手称了些赤豆,准备晚上给棠仰煲银耳羹喝。
俩人连下馆子几日,钱很快就所剩无几,明堂倒也不急,宪城里他能赚钱的地方不少,真花完了再说嘛。
城中的小贩都知道这位貌美非常、雌雄莫辩的道士借住在城郊有名的凶宅方家,看明堂日日进出无恙,慢慢把他的名号也传了出去,迟早会有人按耐不住前来请教,到时不就是送上门的生意?
这边银耳羹刚滚好,那头棠仰洗完了澡湿着头发晃悠进了院里,他靠在门框上见明堂盛好一碗放在灶台上,随口问道:“天还没黑呢就准备吃饭?”
棠仰浑身透着一股好闻的水汽,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头,衬得领子口一片裸露的肌肤白玉似的温润细腻,他手里拿着把木梳,漫不经心地梳着长发。明堂走到他身边自然而然地接过梳子,就势帮他梳其头发来。
“放凉了再吃正好嘛,”他一把抓住棠仰的头发防止扯疼他,使劲把梳子往下压,“平时看你头发跟缎子似的,怎么一湿像把枯草,梳都梳不通。”
“轻点!”棠仰抗议,噘着嘴嘟囔,“体质问题。”
话赶话,明堂联想了一下没想明白,遂问说:“你到底是个什么妖?”
哪知,这一问却像是触了雷,棠仰皱起眉头,抱着胳膊恶狠狠道:“关你什么事,不告诉你!”
明堂反倒乐了,手底下动作放松了些,哄道:“好好好,不问了。”
濡湿的发并不是墨色,在阳光下有些棕,散发出淡淡花果香,这大抵也是棠仰所谓的“体质”,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明堂也不至特别在意。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状若漫不经心问:“晚上有灯会,去看吗?”
这灯会算是宪城独有的一个余兴节目,每年夏至过后,城中隔三差五便会举行一次灯会,热闹非凡。棠仰打了个哈欠,一时让人摸不出态度,“前几天不是才办过,又来一回。”
“不愿意去?”谈话间,明堂眼却瞄到了棠仰颈后,那段优美的线条别样夺人眼球,领口后面的位置松垮垮,往外拉出来了一些,隐约能见一个不大的记号,幽幽暗绿,又不是刺青。
“也不是,这习俗也传了快百年,看得太多没意思了。”正说着,棠仰像是猛得意识到了什么,突兀伸手挡住了后颈,侧过头来,“起开,梳子还我。”
他神色阴沉几分,语调更是僵硬不少,明堂虽终日嬉皮笑脸,倒也是个会分场合时间的人,乖乖把梳子递回棠仰手里,目送他捂着脖子逃也似走了。
站在原地的明堂微微一笑,暗自记下。
不能问到底是什么。脖子不能随便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