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3/4)
门框只剩下一些碎木残骸,从中走出了一个人。他以一种嫌恶的姿态拍了拍肩上的灰,抬起头,看我。
这是一个年轻人。
我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那高耸的眉骨,还有那薄得像被整容手术削了一截的唇。
唇形上窄下薄,凄厉胜过凌厉。唇色是中毒红加了一点死亡芭比粉,衬得脸色死白死白,更有一股戾气难遮难掩。他就像一个打了三天三夜梦幻西游,结果打个瞌睡就发现自己被盗号的愤怒网青。
年轻人一看我醒了,冷冷一笑:“你居然还能醒过来!?”
我冷冷问:“你很失望?”
年轻人继续冷冷一笑。
我俩就这么古龙式地“冷冷”来“冷冷”去。我想再这么说下去,咱俩总有一个会先被冷死。
年轻人不“冷冷”了,他阴着脸,富有感情地,阴阳怪气地问我:“你身中剧毒,本就无药可医。大夫都说你醒不过来,你是如何醒的?”
这个语气就很有意思,好像他很盼着老七死。
更有意思的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他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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