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1)
“所以舅舅……你是断袖吗?”
“……”
还没完了,现在八婆都不分性别不分职权了吗?
他对男女之事觉醒的比较早,有个把窑子当家住的二哥,喻三对这种事情却相当不耻,他眼里只有喻家和大义。
喻恒原也是为了和他三哥作对,才频频出入花柳之境,到后来却也变成了发自内心的喜爱。
他学会了欣赏美人与美人的身体,并且又在后续自学了如何将易老的容颜凝结成不朽的芳华。
他是这样给自己光明正大耍流氓的行为辩护的,虽然也没人知道他这套驴唇不对马嘴的词是从哪里学来的。
他发现自己可能有断袖之癖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阅过几十个jì • nǚ的身体,他觉得女性的身体线条与结构都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美,而这种单纯的美感,又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加上了一层欲望的美,这种欲很真实。
但除了美以外,他又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画到最后画中人有了想法,可面对那张毫无反应严肃作画的脸,最后无一化成了挫败及对自身魅力的怀疑,当然,怀疑也只是片刻的事,为了面子,大家还是更愿意传他不行。
在喻恒的一贯认知里,美是不分性别的,女人可以柔美可以欲态美,男人也一样可以展现出刚毅美,但是有时候刚毅过头还他妈有个屁的美感。
他被喻三扔到小小暗卫训练营的时候,大致的心境就是这样。直到他看见了白念。
白念和他们都不同,他可以温润如泉水,也可挥剑斩强敌,而且眼里的那份干净纯粹更是他最欣赏的,不过有时候也会被气得肝颤。
比如。
他想看白念生气,又找不到什么能气到他的点,碰巧得知身边他抓来的小跟班暗恋人家妹子,于是趁机强行牵了个线儿,确实惹得白念过来找他了,低垂着眉眼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他还没看够就听白念和他说那句万古不变的台词:你是少爷,你做什么都对。
妈的。
好好的少年郎,一招被喻家思想荼毒,终身都改不过来了。
第11章喻太后(一)
“我说是他先撩我的你们信吗?他小时候就总对我示好,小少爷长小少爷短的,还替我挨过喻老三的鞭子,而且你们以为他看我的眼神就对劲到哪去吗?别搞的好像我骚扰部下一样,我那是洞察了他的心意,担心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口,才主动接近他的。”
喻恒一通解释,两人盯着他的眼神却没缓和半点,最终还被他们轮番盯出来个大红脸,只得无赖放挺似的往后一躺,“不信对吧,我就知道。”
连晁也是被他那股臭不要脸的劲儿惊到了,顾不得尊卑礼仪绕到他面前去,“因为说不通啊,他要对你有意思干嘛害你?”
“我怎么知道!”喻恒也急了,“所以这才满城找他,想把他揪出来问个清楚啊!”
“没机会了舅舅。”沉默了一会儿的小皇帝忽然发声,他凝视着喻恒的双眸,幽幽地道了一句,“他死了。”
小皇帝收到人质被劫的消息后,不过半日,又听闻军中指挥使白念伤重,已被暗卫瞒着先一步送进了都城,只是神志不清之际仍然执意要见皇上,说是有要事相告,皇上身边的贴身内监接待的他,说可以代为转达,要还是以治伤优先,他却频频摇头,怎么也不肯。
“那时候已经临近夜半,我不想造成太大的动静,就穿了夜行衣独自前往西坞门接应,他见到我之后,便一直抓着我的袖子,反反复复说着一个名字,其他的没来得及说,就昏迷过去了,我便将他藏匿在宫里,安排信得过的太医给他医治,但是失血太多,还是没能救回来……就在、就在前天夜里,他在这里咽的气,”他颇为遗憾地讲道:“我如此急着见舅舅,也是为了这件事。”
他轻轻抬手挥拂去了门上的灰尘,引喻恒和连晁进了后院的内阁里,他对这里熟悉得紧,毕竟自小就在后院之中长大。
“此事我也未敢告知给母后,恐生出端倪,只是每日请安的时候过来看一看,母后察觉到不对,可能也是因为有人追查到这里了,前几日听母后身边的姑姑翠娘说,近来总有刺客,不过都被母后抄着关公刀给挡在门外了,现在想来其中可能也有舅舅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不用担心,他们一个个贼着呢,不会硬抗我阿姐。”
“也对,毕竟是喻家从小带出来的,不过舅舅就不好奇,白指挥使弥留之际吐出来的名字是谁的吗?”
“不好奇,”喻恒道:“只求陛下能饶他一命。”
小皇帝停下来步子,挡住门外大部分的光源,如此一来只能看见前方喻恒的后背上,有一条明暗交错的分界线,冬日的暖阳从窗子那儿打进光来,正巧照到那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