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3)
对于如此消极怠世的我,无可奈何的妈妈只好请来了心理医生,每天一节课,每节课两小时。
因为被强制安排住了院,我和医生的谈话时间集中在午后。
我特意问医生谈话是否能在楼下院子里进行。我还是希望时时刻刻担忧着我,没能休息好的母亲能有时间睡个午觉。
或许是午后微风宜人,又或者是因为坐在对面的只不过是一个与我生活没有太多关联的陌生人,当着他的面,我可以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敞开心扉,对其倾肠倒肚。
医生听完我的描述,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反问我:“既然你现在觉得活着没有意义,那你觉得死亡的意义是什么呢?又或者说死亡有意义吗?”
我明明在问他活着的意义,他却要问我死亡的意义。
我觉得他是庸医,于是仇视地看着他,毫不客气地说:“死了就解脱了,这就是死亡的意义。”
看面相,他也不过只比我大十几岁,然而那双平静望向我的眼神却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仿佛不会因任何事物泛起涟漪。
只听见他沉稳的声音继续问我:“那除了解脱,你觉得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像是上课打小差被老师叫起来提问的差生,我胡乱想到的回答并非正确答案,而医生还在等我继续作答。
对于这样冷静到可怕的人,我无端开始焦虑,烦躁。
我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值得思考的意义,死了就死了,死了哪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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