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1)
卫章练了好几日,一开始还是摸不到门路,射箭的结果时好时坏,霍宴虽然嘴上说着想不开才过来带他练箭,但却是一直认真地在教他,很难想象她一个脾气看起来那么差那么没耐心的人居然会这样不厌其烦地一点点引导他,让他领会究竟该如何来控制自己的力道。
这天霍宴还没到,卫章自己先来了骑射场练习,他连着上靶了好多次,最后更是接连中了两次红心,突然就像是开窍了一样,隐约琢磨到了一点霍宴说的随心所欲控制力道的感觉。
他生来便有正常人难以企及的神力,但其实他一直不是太会控制,小时候为此敲坏家门拆了家具的事情也不少,长大了好了些,但还远远达不到称得上随心所欲的地步。
霍宴来到骑射场的时候,卫章刚从箭袋里抽了一支箭出来,他将箭架上弓弦,微微偏过了一点头,眯眼瞄准了靶子红心。
讲究一点,步射和马射用的弓其实有所区别,马射更适合用的是反曲弓,不过这种更适合在实战时的体现会强烈一些,在书院练习骑射时大同小异,器物房也有反曲弓,但用的人不多,大部分学生不管步射马射都用的是普通长弓。
卫章在练习步射,现在这把弓自然就是普通长弓,他拉弓的手肘朝后用力,手背紧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霍宴一起呆久了,松手时的神态竟带出了几分睥睨,嗖一声箭矢飞出,在半空划出了一个弧度,正中了靶心。
卫章没注意到霍宴已经来到了骑射场边,她也没出声,就这么看着他。她从来没觉得卫章是未琢之玉,在她看来,小老虎现在就耀眼的很,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总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更多惊喜。
朝阳似火的少年郎,眉间神色,有时如一汪春水,有时又如锋刃开鞘,带着一往无前的意气。
见之难忘,思之,如狂。
旬假日的前一天,练箭结束时,卫章问霍宴,“你明天做什么?”
霍宴的视线落在他脸上,“下山遛老虎。”
卫章想起她那天说没课的时候要好好和他算账的话,脸上有些燥,心里偏又其实隐隐期待,都没记得和她计较这个遛老虎的说辞。
卫章这些天一直练箭,霍宴想让他趁着旬假日多睡会,约在山门口的时辰比较晚,到县城时已经快中午了,霍宴带着卫章进了一家沿街的酒楼,进门便有个小二迎上来,这些跑堂小二惯会看人,一见霍宴便问要不要上二楼雅间。
说是雅间,其实也就只是用木墙隔出来的单间,她和卫章只两个人,自然也不是容纳十多座圆桌的大间,只是一个小单间,窗户没打开,中间是一张方桌,靠墙架子上摆着两件瓷器装饰,陈设倒是很清净。
那小二带她们在单间落了座,本来是要先去取了茶水来,但是霍宴打发了那小二先下去,说一会要菜会再叫她。
小二带上门离开后卫章问霍宴,“就算不叫菜,不先喝点茶水吗?”
霍宴走到了他跟前,“不急,先喂你吃点别的。”
她低头在卫章唇上轻轻碰了碰,动作特别温柔,嘴里说的话却特别不正经,拜她之前在养性阁书架前的调|情话所赐,卫章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脸也跟着红了,能是什么别的,还不就是在说口水。
霍宴扣着卫章的腰把他提起来让他坐在了桌沿,卫章双脚离地,倒是刚好和霍宴站在一般高了,他双手按在桌面上,霍宴的手一左一右覆在他两只手上。
卫章在她身体逼近时没忍住舔了舔嘴唇,不过霍宴没有直接亲上去,她偏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含住了他的耳垂。
霍宴上次就发现卫章耳根这里特别敏感,果然这会她含着耳垂舔吻,卫章的身体就明显颤了一下,舔了几下后她放过耳垂亲他耳根处的皮肤,间隙中还凑到他耳边低声哄着问他,“喜欢我亲这里吗?”
喜欢,卫章心说怎么可能不喜欢,但他这会说不出话来,只在嘴里发出了两声似有若无的哼哼,那声音像是羽毛搔在霍宴心头,她有些忍不住,凑过来含住了他的嘴唇,吮了两下,还没等她用舌头去顶开他的唇缝,卫章倒是已经热情地分开双唇送上了自己的小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