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1/2)
盒中摆着颗美人头,五窍沁血,眼神涣散望像远处,她在乞求一个懦夫的勇敢。
但傅秋池何来寒石心?他是倚红偎翠,书香墨雨浇出来的贵公子。
血腥味是驱不散的厚重梦魇,傅秋池软在地上呆愣愣地盯着人头,半晌后他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你!是你杀了她!”
傅丞相此时才略显满意,他负手居高临下的俯视傅秋池,“还没到无药可救。那你要如何替她报仇吗?杀了我?”
傅秋池被阴影笼罩,止不住的大口喘息,他身量已经与父亲一样高,但父亲却像永不可逾越的高山。
“现在的你凭什么替她报仇?傅秋池,你只能往上爬,利用我借我的权势,借我的登云梯往上,取代我,超越我。”
“只有这样你才能替她报仇,舍弃不名一文的怜悯,舍弃不值一提的仁慈。斩断犹豫,抛弃优柔,你行吗?”
见傅秋池仍未答话,傅丞相冷笑着走出书房,“你做不到。”
上京又开始下雪,傅丞相不觉之下已是玄衣覆白,他扫落肩头三尺雪,回头望向书房。
傅秋池生来没吃过苦,没尝过恨,才导致他遇事不决,总想着逃避的性子。
那就让傅秋池恨他,由他亲手雕琢最合心的玉石。
宋凌从角门暗自回府时正好遇见一直在角门等他的饺子。
饺子把披风给他裹上,松了口气:“可算回来了,快随我回院吧。”
她瞧着罗锦年状态不对,又不敢去劝怕伤了罗锦年脸子,只好在角门苦等宋凌,郎君回来了总有法子。
“雪冷天寒,怎等在此处,可是有要紧事?”宋凌诧异地系上披风,又随口一问:“兄长可醒了?”
“正是锦年的事,他醒了来找你,进了你书房不知看见了什么,眼下状况不太好。”
宋凌打开竹伞,一挑眉,“哭了?”
饺子支吾:“你自己去瞧瞧。”
宋凌将伞倾向饺子,与她一道踩雪往栖竹院去。
心里想,该是哭了,他向来手脚闲不住,不让去的地方偏去,不让看的偏看。应是看见了他写的悼文,哭一哭也好。他又哪是心里装事的材料,委屈痛苦都哭出来才好,憋在心里更出事。
路太滑,饺子怕他走急摔了,连忙喊了几个小厮抬着竹撵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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