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痛打陈状师(3/3)
“你会被法流城刑部押去,严刑拷打,问你去‘通天塔’的目的,”说着说着,安德烈额角的青筋微微跳起,“然后怀疑你通魔界,然后是怀疑你通扶桑,然后就是通北彦,反正就是问问问!无穷个问题,你怎么回答也回答不完……”
安德烈法术刚觉醒时,在法流城发生了一起纵案,直接烧了人家的店铺,所幸无人受伤,但正是这个陈状师打得一手好官司,把安德烈送进了刑部监狱,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就这样在监狱里遭受了各种严刑逼供。
说着这样毛骨悚然的故事,安德烈仍然只是微笑着,因为在陆师兄面前就是要坚强一点。
“也罢,只是我下不去手,换做你又怕你打死他。”陆忆正犹豫着。
安德烈凑近了说道:“当日大堂之上,他可没下不去手啊,陆兄你是我打心底里敬佩的人,此刻不要如此妇人之仁啊!”
“是——是——当时他可没下不去手,”陆忆看着安德烈背上的行囊,思量了一会儿,又说道,“安德烈,你把这个背囊套在他头上,我就下得了手了。”
“唔唔唔……”只吓得被冰束缚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陈状师万分惊恐。
“好,好。”安德烈大喜,马上就把背囊里的东西全空了出来,一袋子套在陈界头上,两人一阵阴笑。
陆忆蹲下去按住正在挣扎的陈界,提起拳头开始暴打。
只打得陈状师奋力挣扎,被冰束缚住的手脚都已经挣脱开来,蜷缩起来像个肉球,嘴里支支吾吾地惨叫。
陈状师的头被套住,眼前漆黑一片。
不知从何处横飞来的拳脚打得他眼眶肿起,满眼金花,五彩闪烁,封住嘴的薄冰早已经被震碎,扎在脸上,又混合着血水,慢慢融化。
“今天你有种打死我!我是陈谋士的儿子……”阵阵拳脚下去,陈状师反而情绪高涨了起来。
“我管你哪个儿子,今天你是我儿子!”陆忆又是狠狠一拳打在陈界鼻子上,又想起了陈界在法堂上还要追问小糯的嘴脸,骂道,“你不是要情诗吗,我情诗都是写给你的……”
陆忆手劲儿不是很大,但全力打上去,陈界又毫无防备,陈界只感觉鼻梁都要断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我不打得你想我的衣裳,想我的容……”陆忆站了起来,又是一脚踹在陈界背上,嘴里仍在骂着,“我让你山头见仙女!我让你瑶台见王母!”
“我想了,我想了……我见着仙女了,我见着王母了!”陈界禁不住拳打脚踢,开始求饶起来。
念一句诗,就是一拳脚。
“老子今天就是要打得你‘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陆忆又想起了李清照的声声慢,随口就是几句诗词。
安德烈看了看这凉秋昏黄的落叶,又听着陈状师的凄惨叫声,不由地叹道:“陆兄真乃才子啊!写诗都写到了陈状师心坎里了,陈状师都随着诗韵陶醉了!”
吟完了诗句,诗陆忆只觉得不够尽兴,在陈界的脸上又踹了两脚,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只留得陈状师在地上伤情地哭着,骂道:“你个陆忆!我寻寻觅觅了!我凄凄惨惨了!你还打……”
打完陈状师,陆忆又做了一件令安德烈感觉很怪异的事,陆忆吩咐安德烈通知陈府的人快点去虎威胡同里寻他家少爷。
待陈府的下人找到了陈状师,陆忆这才惬意地和安德烈散步回法圣贤庄。
“安德烈,你说是不是打重了点?”陆忆想起了鼻青脸肿,痛哭流涕的陈状师,心里又开始有点愧疚。
“也不是吧,陆兄恩威并施,陈界也算是感激涕零了。”安德烈无心地踢着路边的树叶,回答道。
“这么说来,他还要感谢我咯?”陆忆继续问着,“换做你,怎么个‘恩威并施’?”
“给他留口气即可。”安德烈顿了顿,说,“这就是师兄的高明之处了,放得下仇恨,掌握了些分寸。”陆忆心中一怔,不想安德烈小小年纪,做事手段竟会这般坚决。
“还是快去武会那边吧,也不知道钟爽怎么样了。”陆忆这才想起来钟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