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劫难未死遇神圣（3/3）

不过他知道，此非好事，反而危在旦夕。赶紧强撑着发散意识道：“大圣……既然，我于你有用处，那我死了你岂非竹篮打水？”

感受到了水离意念中的恐惧，遮天青玉柳收敛了情绪感叹道：“纵是天生灵子，一旦沾染红尘，立刻不再浑圆无暇。果然这情欲流毒才是万物克星呀。只是不知，过了这无穷岁月，情天那厮如何了…”

水离神魂萎靡只接收到遮天青玉柳前半段意念，勉强回道：“上个纪元之前，洪荒之上又有哪个不是先天生灵呢？”

“这可不一样，上个纪元已经破灭，如今不管是洪荒世界还是万物生灵，皆都降格。如今的你在这一纪元是天生灵子，可若是换到上个纪元中，你便如同那青天一般，是先天圣灵的存在。”

遮天青玉柳转回话题道：“也正是如此，我才可以借救助你的机会沟通天地灵脉，将自身与天地融合，最终颠覆这两界山。你该知道，这两界山是什么存在吧？

“自然知晓。”

无穷生机更加疯狂地涌入哺水离虚弱的神魂中，他精神很快回转道：“明天虽然历经三百载扫荡妖魔功成立朝。然因青天所为伤及人族气运，妖魔败而不灭，仍桓聚在东灵大地边界虚空处。明天自知无法将其驱逐到域外星空，便以无上神通打破洪荒界域一角，炼成一座两界神山，将妖魔隔绝在界域之外，洪荒之内。传说，这两界山还是明天墓葬所在呢。”

“那不是传说，明天的墓葬就在两界山中，而我们此刻，也正在这两界山中！”

遮天青玉柳道：“明天狂妄，铁了心肠要将我妖族泯灭，岂不知洪荒天地中，人族虽是主角，可其他种族也不是泥塑的。纵是青天在世时也不能灭尽万族生灵，何况他根本不如青天！”

“青天之宏愿前不见古人，后未见来者。虽功败垂成，但仍是万物之父母。明天既然夸口他继青天大位，怎么可能放过你们这帮想要复起的妖魔？”

水离心中明朗道：“当时除了你们这帮想要复起的妖魔外，洪荒之中妖魔巫怪何止亿万，不都乖乖窝在老巢眼睁睁看着你们被明天按在地上摩擦，谁又出手搭救过你等呢？”

“小子，别以为你我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

水离心中正想着，遮天青玉柳的意念冷不丁地钻入他的神识中道：“因果循环谁人不懂，可这世上之生灵又有几个是循因果而活？若循因果，青天如今还在镇压天地，万物生灵永无出头之日，青天自身也难有寸进。若循因果，巫妖划界而治，天逍地遥。人族又岂能问鼎万族巅峰？”

“可是大圣，说了那么多，您还是没有告诉我您救我，到底为何呀？”道理永恒不变，解读各有理念。水离不是那种喜欢争论的人，便也点头认同了。

“我命数将至，一旦身死，两界山必定生变。与其假手于天，倒不如由我亲自动手将两界山搅个天翻地覆！”

遮天青玉柳朝水离和盘托出道：“我之所以救你，是要借你天生灵子的机缘将两界山的地脉灵根与我本体相连。一旦功成，我就能将藏在两界山中的明天墓葬翻出来，到时候，洪荒之中无数势力都会前来碰一碰运气，而我的徒子徒孙，也能趁机逃出生天！”

“……大手笔！”即便水离有心理准备，也不免被遮天青玉柳的图谋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忽然想起一事，意念发问道：“大圣刚才好像说，明天虽然与陨灭无样，但却成就了无上天道业位。那这明天，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呢？”

“这等事，只有你自己去探究。”

遮天青玉柳沉默了片刻道：“这世上有些事可以经由他人之口知晓，有些事却非得自己经历才能明悟。你所问，我若是能给你个肯定的答案，那我之成就，与明天也一般无二了。”

“晚辈受教。”水离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便也不再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