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54夜话（3/4）

会让你不再记得，我每每看到你之时，露出那样的笑意。

会让你不再记得，我失去你的那一刹那，那支离的心和滚烫的泪。

所以，我一边冷藏了自己的内心，一边去期待你能将冰封的我融化。

我就在这纠缠的现世里，去不断回忆那曾经的过往。

而在这一刻，李余在耳畔传来的话语，打破了她的思绪。

他用轻柔得似那微风，又唯得她一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灵君，其实在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在乱葬岗的土坡上，我就有感觉了。”

她心猛地一震，咔然的声响愈加剧烈，坚冰正被破开，露出内里的真实。

她答：“我也是。”

但那时，我并不能确定那就是你。

他哈哈一笑，笑声在那山间回荡：“所以，那时你原本可以杀死我的，却莫名其妙地放过了我。”

她道：“是啊，够莫名其妙的。而你那道天雷也是放水了的吧，我感觉得出来。”

李余“嗯”了一声：“我也是莫名其妙，就放了放水。”

他凝望着那微微发白的夜空，这漫长的黑夜快过去了，曙光正要撕破长空。

他说：“我记不得过往发生了什么，但我却清楚的知道，我以前一定见过你，一定和你有过一段故事。不是这辈子，是上辈子，上上辈子，或者更久远，久远得让我无法在记忆的海里，搜寻出一点印象。”

她将头贴在了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和身体的热度，她说：“记得也好，记不得也好。我已经知足了，也不会奢求更多。”

他笑着说：“我也是。”

她似有些顾虑，沉思说：“也许只是今天而已。

“也许明天，我又变成了那个让你讨厌和头疼的妖人。

“毕竟，我手上沾过的血，比你身上流的还多，多了何止一百倍一千倍。

“还有那只大王八，不出意外的话，我一定会杀死它的。

他很是沉默了一阵。

“老实说，我不赞同你大开杀戒，我也永远不会像你那般滥杀无辜，我这话说得重了点儿，抱歉。”

她答：“没有，我本来就是滥杀无辜的人。”她话虽说得轻巧，心里却升起一丝不快。

看来，我和他毕竟会有所隔阂。

他却说：“但，我不会阻止你，也不会为难你，我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