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1)
白行歌觉得自己对谢深这个人又多了几分认知,综合上一次提醒他不要接近女色而他不小心违背了的事情来看,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谢深对某些方面似乎有些饥渴的秘密。
不过男人嘛,食色性也,也不是不能理解。
白行歌不紧不缓地吃完饭后,才又踩着慢悠悠的步子,让阿竹领着他去主阁所在之处会见陈之奉。当然,其实阿竹和飞月楼的人都知道他主要是去找谢深。
他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奇女子能在连公仪临都没辙的谢深身上动手。而且听阿竹的描述,谢深的变化与叶浅月描述中提及的陈之奉有些相似。而穆昭阳先前又在信中提及蛊毒之事,那岳静茹有很大的可能性也擅长此道。
那她和公仪临有什么关系吗?还有叶浅月口中假冒的孩子,莫非也是公仪临用了缩骨功伪装而成?
白行歌抱着满腹疑惑,被璇玑阁里的人带往接见陈之奉。他来到大厅时,见到主座上的陈之奉与岳静茹正和谢深聊得特别投合,三人有说有笑的,仿佛失散多年的朋友。
换上了一身玄色的衣袍的谢深今日依然帅得人神共愤,头发整齐地被他以玉冠高束起,整个人看起来一丝不苟又沉稳大气,嘴边的浅笑内敛中带着些许柔和,看得白行歌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直到三个人的谈话被他打断,谢深也回头朝他看来。他嘴边扬起的弧度隐隐约约,倒是眼中的笑意还未褪去,柔和中却又带着凌厉与漫不经心,熟悉又陌生。
白行歌眸光怀疑地打量着他,有些拿不准他的变化。不过,他有些惊讶,原来谢深也有这般笑着的时候。在他印象里,这人不是顶着一张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脸就是冷漠得仿佛全世界都招惹了他的表情。
所以当谢深的笑容猝不及防地闯进他视线时,他没忍住愣了一下,然后客观地在心里评价他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他原本想着谢深平日里若能多笑一笑应该会更招人喜欢,但想了想又觉得如此特别不符合他性格,会变得很怪异。
“这位应该就是阿茹与谢公子提过的,白公子了吧?”陈之奉有些老成的声音适时响起,白行歌又瞥了岳静茹和谢深一眼,然后才微微朝陈之奉点头,“见过陈阁主。”
白行歌借机观察了陈之奉的身体情况,发现他面色有些蜡黄,双颊凹陷,眼窝又黑又深,眼睛更是显得十分木讷,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如此不仅风华不再,甚至外表还表现得比他实际年龄更要老了许多。
再看看他身旁的岳静茹,显得如此容光焕发,双颊红润精神饱满……谁榨干了谁一眼了然。而且他眼白颜色瞧着有些不正常,白行歌先前以为他是真对岳静茹移情别恋才负了叶浅月,如今想想,倒也未必如此。
蛊毒种类众多,其中一种较为被人得知的,便是情蛊。传闻有许多擅长此道的姑娘为了能够让自己相中的人爱上自己,又或是让自己的另一伴对自己言听计从,死心塌地绝不在外拈花惹草,就会在对方身上种下这种蛊。
这东西对他而言并不陌生,可于大部分对蛊毒没有太多了解的人而言,却是极其容易被忽略的。再说,从前叶浅月还在璇玑阁时,岳静茹也没有表现出自己擅长蛊术的模样,确实不会叫人往那一处想。
陈之奉摸了摸下巴处的胡子,笑道:“谢公子方才提过你,说你是个挺有意思很有才气的人。”
“是吗?”白行歌反问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深说,“他应该是在讽刺我行事作风十分诡异,且手无缚鸡之力吧。”
白行歌的声音语气都非常温和,却让原本还和气融融的大厅气氛忽然一僵。
谢深收起了嘴边的笑容,眸光深邃不明地看着他。
白行歌想到他身上还带着咒术,不好好带着就罢,还四处给他惹麻烦,心情突然变得有些不快,再开口时语气都冷淡了几分:“谢深,你不是答应我此趟来璇玑阁速战速决,领了人就送我到摘星阁?”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谢深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顿,正色道:“我早上随阁主夫人去了……”
他话还未说完,平日里柔柔弱弱的白行歌就给了他一记冷眼将他打断:“说重点,我只要结果。”
谢深又是一顿,才低声回答:“他们满嘴胡话,见了阁主夫人便要喊打喊杀,我如何叮嘱都无用,便先回来了。”
阿竹站在厅外悄悄观察着里面的动静,发现白行歌和谢深两个人好像又要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