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3/3)
因古墓来找村里了解情况的有点多,村长干脆拿木桩在门前弄了个牌子——倒也便宜了祁奕,轻而易举找到人。
烈日炎炎,瓦屋边有一架葡萄架,架子下绿荫浓浓,紧邻还有一口老井,进边又放着一只竹藤躺椅,布衫草鞋的老村长就躺在躺椅上,手里掌着脸盆大的黄蒲扇,时不时慢腾腾扇一扇。
祁奕单手撑在篱笆上,翻了进去。
听见动静,村长挪开盖在脸的蒲扇,“你是谁?”
倒底是见过世面的,不会把人当成下山觅食的艳鬼。
不过,横在两人之间的障碍又多了一重——方言。
好在祁奕早就想到这种情况,也没废话,上前就按住村长的肩膀,“看着我。”
见来人一言不发就动手,村长也莫名紧张起来——他又没钱,也没色,这娃图个啥啊!?
难道是无选择性的报社shā • rén狂!?
但紧接着双目相接,他就没功夫胡思乱想了。那种玄奥的感觉是无法用笔墨词汇去形容的,因为创造词汇的人也没亲身体会过。青年仿如有无数无孔不入无形无色的触角穿过感应器,直达神经元,侵入、包裹、抓取……
老村长的记忆宛如匣子一般向祁奕打开,祁奕略过近期的经历,从记忆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人脸。
——原来那个被侵蚀成人干的盗墓人,他们还曾有过一面之缘。
当初从石市去沪市的动车上,他曾注意到一个男人,咖色风衣包得严严实实,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五指扶着肩包带,半张脸被口罩挡住。
现在想来那时男人脸部、手部也许就有了轻度腐化。
祁奕还有印象,那个单肩包有不算轻的泥土气味,但这也并不意味着盗出来的蒙刀等陪葬品就在包里,蒙刀虽不算管制刀具,但也属于刀具,所以那只包应该只能算得上曾经装过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