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3/4)
辛垂首,拨弄了会手炉,方道:“我想……喜欢一个人,有时也不一定非要给自己一个理由。”
若是换作以往,我自是可以用这句话来说服自己。但到了今日,我已不敢轻易附和:“这无由而生的热烈爱意,也未免太过蹊跷。”
难道不蹊跷吗?
对上伏清之后,我实在破了太多例。
非但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对他说,甚至为了不让他难过,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明知放血有损修为,明知换血必死无疑。可想到是为了他,我竟没有丝毫犹豫。
这实在、实在太蹊跷了。
“情至深时,许多举动当遵从本心。”辛反问,“岂会有道理可循?”
没有道理可循吗?
我默默念着这句话,只觉身心俱疲。
“你说遵从本心,但是……我的心不是我的心,而我的人……或许也不属于我自己。如此想来,我便觉得很愧疚,很不安,觉得实在亏欠先前那人许多,本应该要留在他身边,慢慢偿还这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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