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3/4）

他先去找罗伊丹：“小罗老师？”

罗伊丹戴着耳机闭目养神。

“小——罗——老——师——”

辰夏提高声音。

罗伊丹不动如冰山。

辰夏无法，总体来说胆子又不够大，不敢伸手侵犯陌生人的领域，只得把目光投向另一边。

如果说罗伊丹是个帅哥，那白宵怜看起来就像位美女。

他是那种非常明显的混血，亚麻色头发近距离一看，就知道跟winky的粉毛不一样，不是染的。还很白。五官漂亮得让辰夏这种文盲根本找不出词来描述。

但三个陌生人里，辰夏最怕他。

不是因为他凶，而是每次对上视线，他都会迅速低头，显然拒绝和自己接触。

辰夏挺怂的，对方缩了他也缩，至今没能成功展开一次对话。

但这会儿纵观这间屋子也没别人了……

尽管小怜缩在沙发上双手抱膝埋着头，像一根瑟瑟发抖的蒲公英，好像被吹口气就要秃了，浑身散发着拒绝……辰夏还是鼓起勇气蹲到他旁边。

“小怜哥……？”辰夏喊。

蒲公英抖了一抖。

“那个，一起玩吗？打牌？下棋？赌大小？我都可以哦。”辰夏问。

小怜怯怯地露出一双眼睛，和辰夏对视了一会儿，小声说：“你真的要……和我这种人玩？”

“？”辰夏说，“你是不会吗，不会我教你啊。”

小怜缓缓抬头，露出个淡淡的笑，慢慢把腿挪下沙发：“那好的……和我玩也许没什么意思……对不起……”

“哈哈不会啦，”辰夏有点高兴，发现小怜好像还挺好说话的，“我水平也不咋样！”

***

祁路遥和方片儿在一家快餐店碰了个头。

“绿毛的demo。”祁路遥掏了个u盘往桌上一拍。

“好嘞！”方片儿把电脑打开，火速传文件过去。

金主收到文件十分钟内可以提修改意见，意见不能超过三个，只有一次机会，过时不候到期作废。

这是祁路遥为摇滚绿毛定的新规矩。

方片儿有时候真觉得他大祁哥就是个甲方恶霸。

绿毛显然是在电脑前守候已久，回复来得很快，语气带着股令人心酸的卑微，就是意见没少提，三条一点也没浪费。

祁路遥挑挑眉，这次倒没说什么，接过方片儿的电脑扣上耳机，咔咔改起来。

方片儿拉了张椅子贴着他大祁哥坐下，伸着脑袋看。

祁路遥拖音轨的手就像自带刻度尺似的，精确到毫秒都不用左右微调，特效下拉框一串英文说点哪个就是哪个。方片儿就感觉自己眼睛一花，别说字儿了，框都没看清楚就收回去了。

这效率，说实话，要是不挑活儿狂接单，昏天黑地干上两个月，一套房的首付都够了。回头百万制作人的名声打响，不是一辈子吃喝不愁吗。

方片儿想完，一拍脑门又觉得自己太俗，他大祁哥缺的是吃喝吗？穷得一包烟都买不起那也是情趣。

“嗯？怎么停了？哪里有问题？”方片儿突然回神，发现他大祁哥正在看他。

“……弄完了啊。”祁路遥向后仰了仰，“别贴这么近。”

“哦，嘿嘿。”方片儿看见混缩的进度条了。文件要导出好几版，快慢得看电脑心情，急也急不来，只能等。

他把椅子拖回对面，嘬了几口可乐，看他祁哥甩着鼠标散漫地点他桌面上的图标。

草啊，手都这么好看。

“那啥，哥，”方片儿压低脑袋，做贼似的问，“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祁路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