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2)
“感觉……很神奇。”季西风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回想了一下自己醒过来的这一天,用了这样一个形容词。
“原来‘听’是这样的。”
季西风的世界里之前从来没有听的概念,他不知道用耳朵听到声音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声音是什么概念。在训练之余他在书上也看到过关于听觉的描述,书里那些惟妙惟肖的拟声词在他的世界里就只是一个词而已。
什么叫枪声?他每天都跟枪在一起,狙击枪就是他的第二条生命,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枪声是什么样的。“啪啪”,书里是这么说的,但那在季西风看来只是两个字而已。
他甚至也不知道什么是沉默,什么是寂静,因为他从来没有他听到过声音。没见过什么叫热闹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叫冷清。
他的听觉不是一片寂静,而是一片虚无。
所以第一次听到声音的他感到神奇,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觉得很神奇。严远洲说他的声音像一朵云彩一样,又绵又软,但是有一种凉丝丝的轻盈感,季西风这才知道是什么样儿的。
只是虽然他已经拥有了听觉,但还是不太适应使用这个感官。他还是更习惯下意识地去看说话人的嘴唇,通过读唇语来读懂别人的话。
“第一次听到声音是什么样的?”严远洲笑着问他。
第一次听到声音是什么样的?季西风回忆着自己刚醒来的时候。
那时候他刚刚从劳累的梦里挣扎出来,一脚踏在山顶一脚踏在苍穹,有一道声音在呼唤自己,他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
第一眼就看到严远洲坐在自己病床前,握着自己的手轻声地叫他的名字。那是他活了这二十六年听到的第一个词,也是第一道声音。
“原来声音是这样的。”他想。
季西风看着轻声呼唤他的严远洲的嘴唇,心想,这个人的声音像原始森林里的参天大树,既广博远大又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他对于声音的概念很新奇,至少对于严远洲来说是这样的。
严远洲点开个人终端的记事本,把季西风的感受一一记录下来,时而停下来问他一句问题:“现在耳朵会觉得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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