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3/4)
长久的酒精依赖征早就摧毁了她的理智和大脑。
这几年间,她反复出没在各大戒酒中心和戒药中心里。
出来,又进去。
无非是戒了再喝罢了。
江舫哪怕亲自送她去戒酒互助会,在旁监督她,她也能借着上厕所的工夫中途逃出,在某个不知名的小酒馆中喝得酩酊大醉。
久而久之,江舫也不再多去约束她。
他用黄铜钥匙打开沉重的防盗门,沉默地将她打横抱起,将她抱到床上,用热毛巾擦过她的头脸,又亲一亲她的额顶,对她柔声道一句晚安。
然后,他再一次拨通了戒酒中心的电话。
在他和工作人员沟通过后、挂断电话时,他听到母亲用乌克兰语喃喃低语。
“我,是不是……是不是对不起你?”
江舫抚摸着她过早干枯发白的头发和眼角的深深纹路。
他没有正面作答,而是像小时候那样,轻声说:“我的天使。睡吧。”
但酗酒者的反省和愧悔往往短暂得如同昙花一现。
江舫不会再轻易相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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