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1/2)
白仲之笑道:“十几年过去,二位还记得小老儿?”
东方泰冷笑道:“白兄武功盖世,令人难忘啊。”
白仲之哈哈大笑:“武功盖世这四字你徒儿才是当之无愧,小老儿今日可算服了。”
风先生也冷笑:“哦?你白仲之也有服人的一天?”
“二位对当年之事尚且介怀?”白仲之笑笑冲他们一揖:“白某当年意气用事,二位莫怪。”东方泰和风先生鼻子哼气,不语。
白仲之再笑道:“二位教的好徒儿,小老儿也要找我的好徒儿去了,告辞!”向卫紫衣一拱手,扬长去了。
宝宝在旁听他们对话,心中好奇,但看二位师父一脸疲色,又不好开口。东方泰看她神情,知她故事瘾又发作了,便笑道:“宝宝,回去跟你讲个故事。”拿出化尸水让卫紫衣清理了尸首,才一起骑马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卫紫衣本想送宝宝回镇国候府,宝宝却瞧着东方泰,东方泰哈哈笑道:“宝宝不听故事是睡不着了。”
卫紫衣只好吩咐人端来茶水点心到书房,和宝宝坐下听东方泰叙述往事。
东方泰却先问宝宝:“宝宝,听紫儿说欧阳静真的是你哥哥,那你这镇国郡主做得可开心?”宝宝苦着张脸。
东方泰叹道:“当年你父亲欧阳裕做那镇国候爷可比你苦多了,你做郡主没什么责任,但欧阳裕责任一担子,不想做,却推不得。”
宝宝道:“师父要讲的事跟欧阳,我父亲有关?”
风先生道:“你父亲是白仲之的师弟,但因学武只学了三年,所以甚少人知道此事。”
东方泰看向卫紫衣:“紫儿,你在青龙教密室看过你父亲为欧阳裕做的那幅画,应该也猜到是什么事了?”
宝宝抢着道:“师父也知道这件事?那我父亲跟大哥父亲是怎么认识的?”
东方泰叹道:“这得从二十一年前的事说起了。那时教主幽冥大九式刚练成,便取了密室内的地图,到流璃山打开宝库,之后一番雄心,打算遵祖训……”
宝宝又抢着道:“师父以前为什么不讲宝库的事?”
东方泰苦笑:“宝库的具体位置我们也不知道,地图教主又放在密室,讲了也是枉然。”
宝宝知他口中的教主便是张重云了,又问:“张教主可是要刺杀皇帝,抢他的龙位?”
东方泰苦笑道:“最初教主也想这么做,直到遇到欧阳裕……唉……”停了停,续道:“我记得那时皇帝刚登基不久,天平元年元宵那晚,普天同庆,戒备较松懈,很容易便被我们混入皇城,教主也很顺利潜入御书房,却被欧阳裕撞入,替皇帝挡下一剑,惊动了禁卫军,教主只好拿欧阳裕当人质,我们才逃出京城。因为怕连累教里的兄弟,便没有回青龙教,一路躲避追兵,最后躲到了流璃山,躲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中……”看了看宝宝,又瞧瞧卫紫衣,没再往下说。
他不说,宝宝也猜得到,见他欲言又止,知是怕他们介怀,便替他说道:“然后两人日夜相处,就日久生情,然后张教主就放弃报仇大计,想与父亲一生厮守,可是父亲放不下责任,最后还是离开了,从此劳燕分飞,有情人难成眷属,是也不是?”说完又觉不妥,两个男人能成眷属吗?
她这样直言无讳,东方泰和风先生被触动心事,听到“有情人难成眷属”尤其感触,无奈对望。
卫紫衣打岔:“宝宝,快四更了,去睡吧。”
宝宝却道:“让我故事听完嘛,二师父,那跟白仲之又怎么扯上关系了?”
东方泰接着说:“白仲之不知怎么知道了我们蔵身在流璃山,便想救他师弟。那天白仲之找来时,刚好只有我跟你大师父在……”看了风先生一眼,神情忽地忸怩。
宝宝心中暗笑:定是两人在什么什么的时候被白仲之撞见了。却又咬着手指扮做无知地瞧瞧两人,然后问道:“莫非二位师父正在练功,白仲之瞧见了不服,就比划上了?”
东方泰有点脸红:“那个,正是。”又愤愤道:“那白仲之狂妄自大,自称出道以来未遇敌手,对我们多番戏弄。”
风先生道:“任他再狂妄,最后还不是败在教主手下。”
宝宝道:“师父不如说说他怎么戏弄你们,以后咱们也戏弄他。”
卫紫衣皱眉:“胡闹。”
东方泰却兴致勃发:“对,紫儿武功比他高,以后咱们也戏弄戏弄他。”便讲起了怎么被白仲之戏弄的经过,讲得正愤恨时,卫紫衣道:“二师父,你的听众睡着了。”
宝宝一夜未眠,听着听着,难抵睡意,径自找周公去了。卫紫衣抱她回原来的房间让她睡了,才回书房向东方泰和风先生询问遇刺经过。
客栈里宝宝睡得正香甜,镇国候府里人仰马翻。
清晨侍候梳洗的丫环来叩请郡主起床,叩了许久,没有动静,斗胆推门,床上一片狼藉,人却无踪,惊报夫人。夫人勘察现场,检起地上几件衣衫,摸到枕上几条短发,噙了两泡眼泪,对卢小妹道:“小姑怕是被采花贼劫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向夫君交待啊?”
事关郡主名节、候爷名声,卢小妹当机立断,吩咐在场丫环切勿泄露此事,再请人去皇城通知候爷早朝后尽快回府。
闻风赶至的唐卓和高渐飞,进房门时,看到了捶胸的欧阳夫人,听到了卢小妹的吩咐。唐卓向表嫂自告奋勇去追查采花贼下落,再向衣袖半掩面的卢小妹举荐高渐飞去通知候爷。
出了候府,高渐飞黑着脸道:“何必多此一举?”
唐卓折扇敲他肩头:“难道跟她们说郡主半夜跟情郎幽会去了,那宝儿耳朵可有得受了。”
高渐飞挑了挑眉:“你倒是为她着想。”
唐卓眼望浮云:“你说被采花贼劫过的郡主能做二皇子的王妃吗?”
宝宝睡醒的时候,欧阳静正在朝堂上额角隠隠作痛。
事缘镇国郡主花容玉貌、贤淑端庄,短短几日声名远播,朝中上下,无人不知,因此早朝前,人人都说恭喜候爷,退朝前,还有两人当着皇帝的面,郑重再贺喜候爷。
第一个是传太师,向欧阳静贺喜后向皇帝禀道:“听说郡主容貌世间少有,且尚未许亲,老夫冒昧,想向候爷推荐一位少年英郎。”
皇帝颇有兴趣道:“哦?太师说的是……?”
传太师卖弄玄虚:“这人皇上也认识,品貌兼优,才智皆备,年纪也不过廿五,虽说元配去世多年,却至情至性,至今尚未再娶。”朝中人人心中都有数。太师举贤不避亲,推的正是自己的亲外甥。
皇帝捋了捋须:“爱卿说的是朕的大皇子?”
传太师还未及答话,右列第一排站出一人,“皇上,这郡主与二皇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郡主当许与二皇子,否则拆散鸳鸯,于心何忍?”
众人一看,说话的是右相李辅承,右相与二皇子之关系,人人心中都有数。太师和右相看上的不是郡主的花容玉貌,而是欧阳静手上的几万禁卫军,众人心中也都有数,只是依着欧阳静和二皇子私交甚笃,人人都心想二皇子此次定能挫低大皇子,赢得美人归了。
皇帝向太师和右相道:“都是朕的儿子,许给哪一个,也都是朕的儿媳妇,朕也不好偏袒哪一个,不如问问欧阳爱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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