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章（1/2）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五号。

齐孟夏和白姿早上起来收拾了一下，就到了公演的地点。

关青在门口等着看到她，说：“齐孟夏。”

齐孟夏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说：“谢谢了。”

关青点头，“没事。”

白姿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转了转。

两人坐在下面的位置上，白姿才问：“你跟你这个朋友......关系有点奇怪啊。”

齐孟夏侧头，“不算是朋友吧。”

她和关青的关系，一直都比较奇妙。

并不过分亲近，却一直保持一种诡异的和谐。

“那你们......？”

齐孟夏不准备解释什么，说：“开始了。”

白姿识趣地不再继续问，转头看向台上的节目。

并不是标准的话剧，但是所有人都是有目标地去做这件事情的，所以最终效果还不错。

白姿在旁边，几次想要鼓掌，身边的人都安静，也不好弄出动静。

只是也难掩激动，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台上。

一直到结束，台上的演员谢幕。

白姿用了很大的力气鼓掌，转头对齐孟夏说：“好棒啊夏夏！真的好棒啊！”

齐孟夏点头，“是很好。”

白姿依旧兴奋，说：“我想认识他们。”

走过来的关青正好听到这句话，笑着说：“正好我想请你去后台呢。”

齐孟夏点头，“一起过去吧。”

白姿都带着点飘，高兴得不行。

到了后台，白姿还没开口。

一个男生走到齐孟夏面前说：“同学你好，我是京城师范大学的学生，交个朋友吗？”

齐孟夏怔了一下，说：“抱歉啊，我有男朋友了。”

男生挠了挠头，“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齐孟夏摇头，“抱歉，不可以。”

男生理解地笑笑，“没事没事，打扰了。”

说完，身后恰好有他朋友在喊他，男生应了声，“来了。”

随后他朝两人点了下头，转身跑远了。

白姿在一旁说：“没想到我们夏夏魅力这么大，只是过来看个公演都有人表白。”

齐孟夏笑着摇头，“可能只是一时的好感吧。”

关青站在一旁问：“你还跟他在一起啊？”

齐孟夏知道她说的是谁，她低头笑了下，“我们原本就没有分开过。”

关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他对你好吗？”

应该是很好吧，不然他们怎么会一直在一起到现在。

齐孟夏点头，“很好。”

齐孟夏临走的时候，关青又问：“你原谅我了吗？”

齐孟夏回头，“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关青露出一个笑，“祝你幸福。”

齐孟夏：“谢谢。”

......

.

晚上回去，她收到了傅听乔的消息。

【听乔：嫂子，我放假了，明天跟我出去吗？】

【槐序：明天可能不行，我刚看完实验报告，想跟导师聊聊。】

【听乔：那后天呢？】

【槐序：后天可以。】

【听乔：那就后天我们一起出去吧。】

【槐序：好。】

【听乔：嫂子早点休息。】

【槐序：晚安。】

【听乔：好梦。】

......

.

第二天，齐孟夏去了苏涟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难得遇到了苏涟的爱人。

——很漂亮的男人。

即便并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可是三十几岁的年龄，反而多了几分醇厚的低沉，面容轮廓深邃动人，一双桃花眼只是微微撇过来，就让人失了魂魄一样。

齐孟夏没有多看。

见到齐孟夏走进公寓，男人在苏涟脸颊边亲了一下，“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

苏涟侧了侧头，说：“冰箱里还有鳗鱼，你也一起收拾了吧。”

男人莞尔，“好。”

随后提步离开。

苏涟笑着说：“夏夏，坐。”

齐孟夏放下手中的包，从里面把论文报告和自己后面的一些相关记录拿了出来。

苏涟接过，笑着说：“这些你都看完了？”

齐孟夏点了点头，“因为比较感兴趣，而且和我自身的有些情况也还算符合，所以看起来比较快一点。”

“后面是一些我自己的阐述，不一定准确，但是我现在能拿出来最好的水平了。”

苏涟大致看了看，说：“你并不是我见过最用功的，也不是最有天赋的，可是你是两者平均起来最厉害的。”

齐孟夏笑了一下，“可能也是上天给我开的一扇窗子吧。”

“有这个觉悟就很好。”苏涟轻轻地笑着，“有些人的房子开满了窗子，有些人却连门都被堵死了，珍惜自己已经有的东西，生活就能开心很多。”

“老师你也是吗？”

齐孟夏疑问。

苏涟看了一眼隔着玻璃门在厨房里忙活的男人，他穿着深蓝色衬衫，袖子被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臂，透过玻璃看，十分赏心悦目。

“我们都一样的。”

苏涟回过头，说：“夏夏，你也会很好。”

齐孟夏突然想到自己的母亲。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到孟澈。

其实她并没有太大的错处，只是无所不在的窒息让齐孟夏上了大学之后也很少联系她。

减少了联系之后，她很少会再因为孟澈而产生情绪上的消耗，情绪稳定的感觉很好。

她后来想，她并不怨恨孟澈。

诚然，她也许并不是一个足够称职的母亲。可孟澈已经尽了自己的努力想要做一个足够好的母亲，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幼时不够美好的童年让她对任何感情都抱有不够坚定，从而迟疑的态度。后来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失去了所有可以依靠的亲人。

她只能依靠自己的女儿，所以将所有的压力都压在她身上，因为她在背负着这些往前走就要喘不过气了。

她在自己的生活中也总是百无一用一筹莫展，只好任由生活的重力碾压而过她的身体，更别说在给自己的女儿多少支持与关爱。

尽管外表年龄再大，也无法掩盖躲在外表背后不知所措，脆弱无能的孩子般的灵魂。

也许，孟澈是比她更缺乏支持和爱护的人。

苏涟又问：“最近有再想到死吗？”

齐孟夏摇摇头，“没有。”

“那你的父亲呢？”

齐孟夏恍惚了一下，许久才回答：“也没有。”

苏涟笑笑。

闲聊的最后，苏涟说：“这个世界可能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美好，但是我们在追求美好的路上。生活也许并不总是值得我们去爱的，可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总是有人值得我们去爱，也总有人会这样爱着我们。你已经遇到了，不是么？”

说到这里，她又笑了笑，“但幸福从来都不止于此。”

齐孟夏没说话。

“夏夏，你懂得。”

苏涟看着她显然怔愣的表情，意味深长地说。

......

.

从苏涟的公寓回到公寓，傅禹盛正在做饭，听到声音头从厨房探出来，看着她笑了笑，说：“饭马上就好了。”

齐孟夏走到他身边，抬手抱住他，好一会儿才说：“但是我刚刚已经在老师那里吃过饭了。”

傅禹盛俯首在她额头亲了亲，“再陪我吃一点。”

齐孟夏笑着撒娇，“可是我吃不下去了。”

傅禹盛低低“嗯”了声，“那就看着我吃。”

齐孟夏笑出声，“好。”

“明天听乔不是还约了你去逛街？”

齐孟夏点了下头，“对，你怎么知道？”

傅禹盛哼笑，“她朋友圈特意发了，还艾特了我去看。”

齐孟夏忍不住笑，“不会吧，这醋你都要吃？”

傅禹盛转头，“嗯。”

他说：“知道我吃醋，不安慰我一下吗？”